令嘉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的连妙很认真、很沉默,刚来班上录节目时,被其他同学排挤,每次站起来回答问题,都因为乡音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她那时还太小,隐约觉得这样不对,却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改变她的处境,只能认真跟连妙做朋友,隔三差五往她书包里塞块橡皮,塞块儿糖,希望她能开心些。
只是无意间种下的种子,未曾想在十几年后开出花来。
人在低谷时,有人陪伴和没人陪伴,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对于令嘉而言,从进康纳到现在,连妙轻声细语的安慰陪她渡过了大多数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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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刚结束,令嘉从导演“回去等消息”
的打击中抬头,又拔腿迈入人生另一项阴影中——
该去围观傅地魔打桥牌了。
她都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司机就已经赶到。
令嘉奇怪,“我不是还没给他发消息吗?”
周伍心虚:“对不起妹妹。”
把手机往背后藏,“傅先生他问,我又不能撒谎……”
令嘉在周伍和连妙目送中挪步上车。
关上车门后,自己动手解了系腰上的纱裙,拔光贴在脑袋两侧的白羽毛,盘成圆髻的头发拆散,问司机,“我们去哪儿?”
“傅先生的朋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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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致是个正儿八经的华裔二代,在国内称得上他朋友的人,扳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这次聚会正巧还是因为新投项目的需要,他提前召来了常驻伦敦的法律顾问乔治,再加几个项目上的合作伙伴,后又添了席霖和一个在伦敦念书时候的朋友凑一块,这才成了局。
“承致,你最近怎么跟在国内生根了似的,什么时候回伦敦啊?”
傅承致瞅着牌面,随意扔了一张黑桃5下去,“伦敦节奏太紧张,我也需要修养生息的时间。”
“是因为你的小宝贝儿吧。”
席霖咬着烟,示意女伴替自己点火,毫不留情戳穿他,“我跟你们说,承致他有多坏,连哄带骗抢了个小姑娘带身边,天天温香软玉伺候着,他哪里舍得回去。”
“打住。”
傅承致撇他提醒,“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说抢?”
“这话别人说我信,从承致你的嘴巴里讲出来,怎么就一点都不真实。”
语落,傅承致下家的那人微笑起来解了粒衬衫扣子,跟着出牌。
“崤之,你别跟着起哄。”
傅承致事先声明,“她小脾气还挺多,等会儿人来了别打趣她。”
这从来只知道赚钱不近女色的资本家突然变性子,直到听他亲口盖章还有些不真实,个个都追着席霖打听。
“承致来S市没几天呀,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半点儿没听见消息?”
“还真是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