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强行云淡风轻应一,转头跟江屿白轻商量,“实在不起啊,今天先到这儿吧,我有点事要处理,明天我早点到片场。”
江屿白不情愿,起身路过时,深深瞧了傅承致一眼,才轻屑地与他擦肩过。
没有他年轻,瞧面相就知是个有城府的坏男人。
和江屿白清清白白,连妙不怕人看,这会儿傅承致来了,她忙不迭发走领路的工作人员,把院掩上,生怕这位主儿干什格的事被拍。
男人临走前一眼更加剧了傅承致的怒气,他疾步走近,衣摆翻飞,提醒她:“他你另有所图,别告诉我你没看来。”
令嘉都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扔开剧起身,站在台阶前平视他。
“先不说他有什企图,你用什立场来责怪我?”
她戴着白色围巾和绒线帽,雪白的面颊唯有鼻尖被冻得微红,整个人看上又柔又软,下巴却昂得很高,眼神流露着不肯退让的气势。
傅承致退一步,“我发现你胆子变了,令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债主了。”
又戳到了傅承致另一处肺管子。
他要生气,又才记起自己千里迢迢来干嘛,深吸一口气,都忍了下,好言好语商量,“你和别人样亲密,我没办法接受。”
令嘉却摊手,“可这就是我的工作。”
“但这里并不是片场!”
“我就和他台词,你管我选什地儿呢,你之前还想跟人结婚,我管你了?”
令嘉不耐说罢,就往屋里走。
傅承致跟上,“我已经向所有人宣布,不会以联姻的方式和波克希尔家缔结盟约,我真诚为之前的想法向你歉。”
令嘉嘀咕,“谁知了爱拉,你以后还会不会遇见什希拉、黛拉、伊芙的……”
“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傅承致抓住她的手腕,“你扪心自问,有谁能让我像待你一样待他们,我已经做了艰难的抉择,竟然还不足以让你我产生一丁点儿信任?从认识到现在,永远是我在让步,bowtoyou,once,twice,times。”
“iofferyoutheloyaltyofamanwhohasneverbeenloyal!”
12
向你低头,一次,两次,每一次。
我已给了你一个从未有过忠诚的人的忠诚。
他概气得神志不清,连母语都蹦来了。
换做刚认识时候,傅承致稍一生气她都觉得胆颤心惊,但近,令嘉好像完全失了感知危险的雷达。
概因为潜意识,觉得傅承致的怒气总是雷雨点,是个一戳就坏的纸老虎。
她顺着傅承致拽她手臂的力转回身。
瞧着他的样子,放轻儿,“可是我不需要这样居高临下的牺牲。”
令嘉试图找到更确切的词句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很奇怪的是,在所有情侣当都自然然的事情,在你这儿,不知为什,感觉了就变了……”
“就像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