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将随身的物件包裹好,又像上次一般交代了董慈销毁那些一次性物品,这才掀门帘出来。
“心娘。”
耐耐关切的迎上去。在他的眼中,只有沈心怡满脸的疲惫。
“好了就随我回去!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在别人的医馆,你又不懂医理。添什么乱!”
顾诤诏说罢,强行拉起沈心怡的手腕。
“顾将军。我们少爷他……”
几个衙役面露难色的阻拦。
“无碍无碍,我都处理好了,剩下的就交给董大夫,过三天来换一次药就行。对了,不要吃辛辣的,不要吃物,不要沾水,不要用力……”
沈心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再次被顾诤诏强行扛上了肩头。
“心娘。”
耐耐跟在身后,眼中全是不忍。
“还有你!”
顾诤诏回过身去,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的再次将耐耐夹于腋下,又是这般就出了门。
“马车!”
伸手拦过一车,沈心怡这才松了口气。
“喂,麻烦你下次能不能别总把我抗着走行吗?我又不是麻袋!”
沈心怡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没好气道。
“别夹我!”
耐耐也从旁衬道。
“哼,回去再和你算账!”
顾诤诏懒得在外面和沈心怡费口舌,直接将脸转向车帘外,也不知道在看啥。
“什么!她自己回来啦?”
福园内,颜氏正语无伦次。
“怎么?心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顾寅凯莫名其妙的问向颜氏。
“老爷您有所不知,方才有马贼送来绑票一封,说是掳了心娘,要一千两赎银。我原是想着许是有人恶作剧,这光天化日的,她一个大活人,又跟着耐耐,还能被人掳走了不成?本想着等您和诏儿都回来,让诏儿去找找,确定下再做打算。”
颜氏编谎的理由真是面不改色,出口成章。
“是啊,是啊,老爷,大夫人正要遣奴婢前去寻找大少奶奶,尚未确定真伪,不敢妄下定论。”
红笺从旁解围。
“你说,心娘方才进门时衣冠不整?连褙子也没穿?里衣也露出来了?”
顾寅凯听完颜氏和红笺的狡辩,转头问向门房。
“是是,老爷,像是被撕扯了一般,连头都散乱了。”
门房再次回应。
“老爷、大夫人,大少爷带着大少奶奶回来了!”
正说着,另一个顶替门房的家丁也是匆匆而入。
“在哪?”
顾寅凯惊得立时站了起来。
“往兰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