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马南风,两个老人都不讲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像都没错。
“改建的事怎么样了?”
马爷爷问。
“说是聘请了楚源所在的团队做改建顾问,还公示着呢,现在也没进展。”
说到改建周茉意见很大:“那天听我妈说,好像是要把围墙都拆了,然后盖一个高级大酒店,像园林一样的。”
“都不用过生活了,以后提到古镇,那就是知名酒店。”
周茉还想再骂几句什么,看到马爷爷的眼神,就收了口。
张晨星一直没有说话,坐在那帮马奶奶纫针。
老人平素喜欢做一点针线活,但眼神不好,穿针眼太难。张晨星每次来,都要穿十几个针眼,然后把穿好的针眼和线挂成一排,马奶奶想用的时候自取就好。
马奶奶指着张晨星,小声问周茉:“晨星怎么啦?”
“张晨星受打击了。”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但接连几天看到两个与自己有关的人去世,换成谁都会走不出来。周茉小声回答马奶奶:“张晨星话少,但她重感情。那个郭儒森奶奶的事,让她快要崩溃了。”
“她可能觉得她妈妈可能也死了。”
“梁暮呢?”
马奶奶问。
“梁暮每天守着她。但没有用,根本问题没解决。”
马奶奶探了口气,叫张晨星:“晨星,你过来。”
张晨星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马奶奶面前,靠在她肩膀上。
“奶奶跟你说,无论谁离开,那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哪怕有一天我和你马爷爷走了,那也是我们不愿意在人间遭罪了。知道吗?别难过。”
马奶奶拍拍张晨星的头:“日子总得过,何况你还有梁暮、周茉,你们年轻人总该有自己的生活。”
“嗯…”
“那是楚源吗?”
周茉指指窗外的院子:“后面跟着楚源爸妈?”
几个人向外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跟在两个老人身后。
“是楚源哥!”
周茉说:“楚源哥变成这样了!这么…”
周茉一时之间找不出形容词来,当年的楚源是标准的南方少年,干净温柔。现在他不温柔了,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行头和不可一世的骄傲劲头让他看起来高高在上。
“楚源爸妈说是来看我们,没想到把楚源带来了。”
马爷爷说。
“我先走了,马爷爷。”
张晨星不想跟楚源打照面,她不喜欢社交,尤其不喜欢所谓故人重逢而装出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