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光皱眉,“难道是我搜索方向错了?”
白海光有些失落,他开始质疑起自己的推断,虽然他内心也不希望是她们两个,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即便是自己亲爹犯了法,也要秉公严查,白海光点燃一根烟,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陷入深深思考。
白海光并不知道,赵一凡在跟他告别关上门之后,赵一凡用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目光看向了她房间床下,那床底最里面阴暗的角落里,隐藏着两双布鞋——一双白色的运动布鞋和一双黑色的老人布鞋。
所谓巧合,便是宿命的微笑。
其实,就在白海光拜访赵一凡当天的清晨,赵一凡如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出门买菜,正巧看见了去买早点的罗艳丽,罗艳丽正跟张阿姨在前面边走边说话,赵一凡也没有跟张阿姨打招呼,便默默地跟着她们身后,她们聊得很投入,并未现赵一凡默默地跟在后面,罗艳丽声音很大,赵一凡能清楚地听见罗艳丽情绪激动地在抱怨。
“张姨,我没骗你,句句属实!”
罗艳丽激动地说道。
张阿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我说小罗,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可不能瞎说。”
“我说张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白海光来我家还能作假?他作为刑警支队长问过我无数次夏晓雪的事情了,他现在就是把夏晓雪视为杀人凶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你说对不对?”
“那作为调查也不能说明夏晓雪那孩子就是杀杀人犯,这调查谁都可以,都说得过去,又不是确定她是嫌疑人,你可别胡说了,我听得都心慌。”
罗艳丽见张阿姨就是不信她说的话就有些急了,说道:“你别不信,我早就说夏晓雪有问题,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白海光他昨天来我家,对着夏晓雪的鞋子拍照!还去检查了她的卧室!”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人家白队长在办案呢!”
张阿姨对罗艳丽的话是油盐不进,她心里很明白,罗艳丽一直对夏晓雪很刻薄,这样在外面贬低夏晓雪,她都听不下去了。
“那为什么白海光不去你家拍,不去老李家拍,怎么专门调查夏晓雪,我说过,她一定就是杀我儿子的凶手,她威胁过我儿子,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想办法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罗艳丽咬牙切齿道。
“小罗啊,虽然你失去了孩子,我们理解你心里很痛苦,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这样影响到你们家夏斌也不好,毕竟夏晓雪是他亲生女儿,你还是不要说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坚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与对方较劲,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来早餐店”
门口,罗艳丽一到来,正在排队的人们便一阵骚动,大家都想去安慰她,又觉得这样做太刺她的心,都纷纷尴尬地与她打招呼。
刚刚一路上跟张阿姨的对话令她十分憋屈,急于想找个人倾诉泄,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平日就比较好事的人对她问候了一声:“小罗,你咋样,听说你家的事了,节哀顺变啊……”
这一句问候犹如打开了罗艳丽委屈的水闸,一瞬间,对夏晓雪不满的话语如江河奔腾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罗艳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像是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爱打听八卦的人们纷纷凑了上来,有的安慰、有的打听,其实这些人更多的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秘密。
罗艳丽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便越说越来劲,把自己怀疑夏晓雪有重大嫌疑,以及白海光作为刑警支队长前去她家调查夏晓雪的事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大家听得是津津有味,她也尽情地宣泄自己多日不满的情绪,早已将白海光叮嘱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原本要去买菜的赵一凡则默默路过他们身边,神色淡定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当罗艳丽在早餐店门口侃侃而谈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早餐店里面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着她,随着她愈的言语离谱,那双眼神不知不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隐在黑暗中的眼睛像深渊里的一头猛兽,仿佛要趁她不备,一口将她吞噬。
赵一凡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家,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她做在沙上闭目思考。
不一会儿,赵一凡提着篮子又出了门,若无其事地往菜场的方向走去。
当天中午,赵一凡一边晒萝卜干,一边等着白海光,她有预感白海光会来,果然午饭时间一过,白海光就找上门了,虽然赵一凡提前做了准备,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忧,但是年纪大的好处就是满是皱纹的脸,不容易被人轻易看穿面部的微表情,年纪越大,内心越是强大,她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应对白海光,为了夏晓雪,她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