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没有做什么,专心在医院养伤。
住了将近一个月院后,她向谢母提出出院。
谢母担忧说:“医生建议你一周后再出。”
但她坚持,“我觉得我已经没有问题了。”
主要是从回国到现在她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谢母拗不过她只好给她办了出院。
出院那天,谢平舟应谢母要求来接她回去。
两人已经半个月没见,一路上并不说话。
回的是谢平舟常住的那套房子,因为颜朝雾之前住在这里,东西也在这里。
进去后,谢平舟倒了杯水喝,没有立即走。
她坐在沙发上,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说起。
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回房间拿了衣服进入浴室洗澡。
婚戒的事情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连呼吸都觉得累。
慢吞吞洗完,穿好衣服出去,一眼看到站在梳妆台前的谢平舟。
他拿着个粉色的盒子在看。
见她出来,侧目看向她,眸色深深,“这是什么?”
颜朝雾看着那一盒儿童发卡,心瞬间揪紧。
她借擦头发的动作掩饰了下表情,冷静说:“买给我一个学生的。”
“对你学生这么好?”
“自己没有孩子只能对别人的孩子好了。”
谢平舟眼神冷了几分,将盒子合上又放回柜格上,然后继续找东西。
颜朝雾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眼睛却看着他,只见他翻出一个熟悉的戒指盒出去。
颜朝雾如常吹完,跟出去,他正要走,她追到门口,“戒指在你那儿,我怎么给你?”
谢平舟停下,回头看向她。
这个戒指是见过他婚戒的朋友出差看到拍给他的,他让朋友买下来。
这些天她尤其淡定,所以就在前一秒他还在想可能是真的就是那么巧合,有人定制了同款戒指。
可颜朝雾的话无疑是告诉他,她确实卖掉了他们的婚戒。
颜朝雾对上他黑得吓人的视线,微微攥紧了手指,唇角勾起一抹虚张声势的笑,“你出多少钱买的,我可以买回来再还给你。”
谢平舟深深看着她,讥讽问:“你就这么缺钱?你是不是连你自己都卖了?”
颜朝雾心头一刺,耻辱的怒意霎时间窜上心头,冷声反问:“跟你有关系吗?我卖不卖跟你没关系!你先管好你自己那些女人。”
谢平舟锐利看着她不说话,无端让人害怕。
但再害怕也敌不过她心中的愤怒。
她冷笑,“你少这样看着我,因为给你妈挡刀的事,这段时间一直有记者想要采访我,你要是还坚持让我净身出户,我只能在媒体面前大说特说甚至胡说八道。。。。。。”
谢平舟轻嗤,“那最好从一开始你自己一次次送上门让我睡开始说。”
颜朝雾顿住,最开始那段时间,确实是她主动找他居多。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时那种感觉。
他面上温柔绅士,可骨子里是强势的。
在床上,在生活上她都能感觉到这一点。
可这一点反而让她对他有种莫名的情愫。
大概就是一直没人管的人会想找个人管管,因为管从另一种角度可以被解读为关心。
也因此,她后来那么轻易地上了他的当,决定让他帮她怀孕。
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又笑了,“可以,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个好女孩,我随便是个男人都可以睡好了。”
谢平舟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脸色紧绷片刻又勾起一抹没意思的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