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穿的这么保守,就直接将她推出门外,为这事妈咪还倒扣了妙真的收入,最近不赚还亏了。
烧烤店这边有帮没帮的,也不能要钱,有能免费吃免费喝的,再说现在又是一声姐一声姐夫的,更不能占了亲人的便宜。
妙真真像热锅里的蚂蚁,快烧焦了头。
妙真穿梭于夜总会和烧烤店之间,时间固定在一善去的那个点,她拖着无心无灵魂的肉体跑,神魄早已飞走了,从身体中脱了壳。
妙真口袋里有一善的名片,公司的地方离烧烤店也不过两个横竖斑马线的距离,可是妙真并不知道这一切。
也许她从未真正融入城市,真正有城市人的生活。更别谈城市人的文化,街头小巷的市井文明,脚步下行走的情感,对城市独有见解领悟的真切忧心。
妙真的生活仅限于在夜总会的消遣与钱的表面游离之中,但这也不是她那种脱口就向往的理想。
妙真感觉到自己正站在前方的十字交叉路口,红绿灯从未有停过。
一善带来了希望,点亮了心中的微小灯光。
也带来更多情绪。
有时候她很想大哭,心中装着太多心事,压抑着泪水流到眼角又干了。
随着成长,育,世面,妙真开始不适应现在的自己。
她怀念在胡家村的时光,虽然妈妈骂,二牛叔后来也不待见,可心里不苦,短暂的苦也不打紧。
她从来没有这样硬挺着,这么久了,都快扛不住了。
次日小玲打来电话,说有个叫一善的男人在烧烤店要妙真的电话。
小玲就看那人长的眉清眼秀,纯情的印象怕是喜欢上妙真了,就毫不犹豫地将手机号码给了人家。
小玲连忙在电话里说着,妙真你别生我的气,人家要是真心喜欢你,就离开夜总会,过有家有孩子的生活,活在阳光下,俺们回胡家村才有底气。
电话那头的妙真真想给小玲磕三个头,下三个跪,跪上一天一夜都好。
她擦了擦眼睛,连忙”
嗯嗯”
地应声。就像一善马上会打电话来的确定,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将手中的包扔到了窗外,脱下了两天未洗的衣服,好好洗个澡,吃个饭,睡个安稳觉,明天要振作起来。
妙真边洗澡边想着头再也不剪短,还是长好看。
她从心里喜欢自己长飘飘的模样,那里面藏着所有温柔的秘密,她决定做这件事,有一半是为了一善。
想把最好的一面给他。
水温有点热,烫的小脸像两个红石榴。
妙真剥着镜子上的水珠,问里面的人:“难道你恋爱了吗?”
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哼起小调,动听。
水龙头的水全开,水蒸气翻腾起来,小小的卫生间像处于虚幻时空中,有一串美好的宇宙波在振动。
外面的铃声响了十多遍,在优美的歌声中,充满无限的期望和等待,却敌不过妙真此刻充满浓情爱意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