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料到冯家捐赠之事能引来那位的注意,亲自提笔夸奖,这是大好事,但于你周晋山而言,你要追到人家女同志可就困难重重了,毕竟谁都能看出这位女同志身上的价值。”
林政委顿了顿,对周晋山道:“你此刻若是选择放弃,也不失为明智。”
周晋山闻言放下报纸,肃然道:“政委,我周晋山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
林政委颔:“好,既然你打定了注意,那就尽快休养好身体,制定计划拿下目标,我在这等你的喜讯。”
周晋山敬礼,走出了办公室。
不想,又碰见那名年轻的护士,后者追着他去医务室打针,且把医生搬出来了。
“周同志你别嫌我烦,是医生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准时打针吃药,也要看着你不要剧烈运动,这是我的任务。”
年轻护士挺着胸,一脸认真说道。
周晋山眉头锁了一下,道:“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年轻护士顿时高兴起来,一边追着他的脚步,一边介绍自己,但很快就吃力起来,娇嗔喊道:“周同志你慢点,你腿上有伤不能走快的,我也跟不上。”
但让她错愕的是,周晋山充耳不闻,径自往前走。
年轻护士堵了气,跑步追着他,终于到了医务室,已经气喘吁吁,脸颊泛红。
她正要找周晋山理论,却见他撇下自己,找到黄医生说道:“医生,我不需要一个专门的护士,请安排这位护士同志做她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黄医生微愣,转头看向年轻护士:“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年轻护士委屈得一下子红了眼:“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听从您的吩咐照顾病人,我不知道周同志为什么这样抵触我?”
她泫然欲泣地看向周晋山。
周晋山却没有看她,而是问医生:“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哭,是否是一位合格的医务工作者?”
周晋山语气不重,但话很重,年轻护士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泪水。
黄医生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郑重道谢:“多谢周同志对我们工作的批评和指正,我会尽快加强医务室的纪律和工作要求,也会重新为你安排一位合格的护士。”
年轻护士傻了眼,张口要辩解:“黄医生,我……”
“田护士,你先去后面反省,回头我再批评你。”
年轻的田护士祈求地看向周晋山,却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同一时间,冷清了许多年的冯家,慕名来了不少访客和亲戚,以及青年。
上午来的是街坊邻居,上了瓜子茶点,大家热闹一番也就各回各家,各忙各的活去了。
到了下午,早就生疏了的朋友,许多年没登门的亲戚也都来了。
这一次,茶点没有,连白开水都烧不及,但一个个坐得稳当,就跟屁股上沾了胶水一样,尤其是冯明舒大舅一家。
前些年,冯明舒的姥爷和姥姥6续过世了,大舅母陈月娥就立刻换了嘴脸,说冯家人成分不好,叫他们逢年过节礼物照送,但人就别上门了。
冯明舒性子虽温吞,但骨子里是倔强的,至此之后再没有上过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