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唱得很大声,唱了很久,因为我唱得声音也嘶哑了,唱到玉嗪与倾子赐已经提起赢来的彩灯乘兴而归了。再不想应付他们,当作没看见,我继续饮酒,酒是好东西,它让人脸红心跳,仿佛遇见爱着的人。
秦玉嗪皱皱鼻子,她更厌恶我了吧,我是这么个女人,俗气,下作,勾引她男人,现在还酗酒,她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具备和她竞争的一切能力,或许这样,她能放过我。
“这样酒气熏天,我想换间房。”
她轻轻开口,望向倾二公子。见他没有反映。我忙加上一句:“就让她和牟安白换着睡好了。”
她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羞怒:“你以为我是你,和男人一间房。”
斥责我。
“哦。”
我低头,再不想说话,看着一直沉默的牟安白。
牟安白站了一起,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望着倾子赐说:“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爱你。”
桌上有喝剩下的半坛子女儿红,可是牟安白,你告诉我,你到底醉了没醉?
目光
玉嗪公主是认识牟安白的,再怎么说牟安白也算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流小公子。一路上她也问过牟安白为什么会和我们同行,牟安白都是拿我当盾牌,于是在玉嗪公主眼中,我又多了一状水性杨花的罪状。当然,这些都是前话。我们还是说说眼前的情况吧。
窗外是灿烂的灯景和热闹的人群,还有明明灭灭的烟花,那些明亮到极至又迅速消陨的光线染在牟安白本来已酡红的脸上,显得十分动人。
任我们的二公子见惯了大风大浪,遇到这样突然的告白,仍不免错愕。
我心里倒高兴起来,这几个月过得甚不如意,见到别人难堪,凭添点幸灾乐祸的气氛。
“放肆。”
玉嗪公主出口喝道,一巴掌将牟安白的脸扇了个通红,我们可怜的小白自从吃了“消魄露”
以后就毫无还手之力了,我看着都替他疼。倾子赐已经恢复了镇定,他邹着眉头看看牟安白,又看看我。莫非他以为又是我出的鬼主意?他简直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了。我忙朝他摆摆手,表示此事与我无关,要杀人泄愤请找牟安白!
正当我们这群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在情海里浮沉的时候,品笔“砰”
的一声,破门而入,是真的破门,我能感觉木屑从我脸边飞擦而过。他后面的顾宏等人也鱼贯而入,个个都是满脸急切。
品笔的声音不算轻,屋子里每个人都听能见:“爷,周围多了很多武艺高强的人,和大批的人马,把客栈都包围了。”
倾子赐转头瞧玉嗪公主那边,那顾宏也开口了:“我瞧见有人戴着面具,同在驿馆见到的一模一样。”
噢?!我心里想,这山匪还真是孜孜不倦,都到了缙王的封地,还没有罢手,这玉嗪公主到底哪点这么重要?
正说话间,已经能听到楼道响起脚步声,人数绝对不少。望了望窗外,是二楼,朝倾子赐喊:“愣着干吗?跑啊。”
没人理我,倾二公子低着头,若有所思。秦玉嗪就指望着倾二公子,还有那几个随从,也坚定的杵着,牟安白那个醉鬼,可以当他不存在。从窗口往下跃,两层楼,没有理由摔死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接住我,应该是英雄主义做祟吧,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毛病,总之我没有顺利逃脱包围,也没有摔死,我被眼前这个戴着面具,身形俊逸的男人接住了。
不得不说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气场,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仍会觉得移不开目光,而现在的我也明白倾子赐为什么不动了,这哪里是山匪,明明就是军队,这个缙王的封地真的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