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你会欺负人?”
男人轻笑,仰着头,等待着她的亲吻。
最后有人迫于无奈,委身弯腰,对着他的唇瓣啄了一口。
周围响起一阵看热闹的惊呼声。
那些摄影师个个坐在地上,三脚架趁着摄像头转向他们这里,又不敢拍。
……
晚上,季司珩从黎幼那里离开后,将车开去了一家酒馆。
他蹙眉,看了眼导航,没来错。
这老人家待的地方,倒是比他还时髦。
到达指定的位置,他现沙上早已有个老头在等待着他。
季司珩在他对面坐下,先开口打了招呼。
“您好。”
“你已经和小幼结婚了,可以叫我爷爷。”
那老头抬眼打量着他,看的非常仔细,就连老花镜都带上了。
良久,他捏着眼镜腿轻抬,点了点头,神情也看不出是满意和嫌弃。
“你家里的背景比江褚元要雄厚许多,我知道这种家庭都讲究门当户对,但是小幼现在的身份,其实也不太能配的上你吧。”
老头子说完话,招了招手,站在一旁的侍从就为两人开了一瓶酒。
季司珩瞥了酒,手掌扣住酒杯口,示意侍从不用给他倒。
“您可不能说这句话。”
男人微微蹙眉,拿起一旁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些热水,心里头对老头子说的话,多少有点不舒服。
任何人都不能说黎幼配不上他,除非他自己心里当真是这么觉得的。否则绝不能容忍,也绝不会放任。
“黎幼当初就是因为觉得配不上我,才将我抛弃,果断又干脆的选择出国的。这两年她很吃力,要是以自我价值论高低的话,是我差远了。我在谷底轻轻松松做继承人,她早就攀到山顶拿着荣誉奖杯光了。”
“任何男人在结婚之前,话说的都好听。”
老头子轻嗤,摇了摇头笑一声。
“我肯定不在这‘任何男人’的范围内。”
季司珩挑眉。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呢。”
“您不是知道吗,我和她现在处于婚后。”
季司珩拿出结婚证,放在了桌子上,推到老头子面前。
“你倒是比蔺柳文那东西还会说话。”
老头子冷哼一声,拿起结婚证看了一眼上头的照片。
“我和他可不一样,我和黎幼是门当户对。我的家庭背景,教养给我的人生观念,肯定和花言巧语只会攀高枝的人不同。”
“他没见过的,我见过。对他有诱惑力的,对我来说,并不稀奇。”
男人拿回结婚证装好,又举起酒杯,和老头子轻轻碰了个杯,一口温开水下肚,冲淡了他的口干舌燥,让他更加侃侃而谈。
“我和黎幼谈了快9年的恋爱,唯一一次分手是她甩的我,一直到现在结婚,我谈恋爱的时长,比蔺柳文和您女儿那段婚姻坚持的时间都长。”
“我了解到的季司珩,都说话不多,为人冷漠,不谈感情,不卖人情,比老古还惹人讨厌,你跟传闻不同。”
“那是工作上的传闻,我对老婆能像对工作一样吗。”
男人挑眉,现这老头说的话,让他又无语,又觉得好玩。
拿他和凤凰男比,分明是羞辱他。
又明里暗里说他薄情,他自己明明二十几年来都没在自己孙女面前露过面,谁比谁薄情。
都说黎恩祥曾经极度重男轻女,后果就是逼死了儿子,逼走了女儿,古稀之年,落得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