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千机,“那娘们可不是个好人!”
长生斜睨她,“你就是好人了?”
苗千机摊手耸肩,“我也不是好人,所以我才知道她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暗寮七影卫,唯有月眠主意是最大的,她武境最高又是修得古域秘术,占着自己圣女的身份就敢觊觎公子,倘若真让月眠做了我们的女君,莫说我和红绸,就是侍琴都别想有活路。那女人就连公子身边飞过一只母蚊子都要铲草除根。”
长生听明白了,却还是觉得她荒唐至极,“公子何时说要娶女君了?你别听风就是雨。至于月眠,就算她自幼与公子相识,我也并未瞧出公子待她有何不同?”
“要不说公子不是人~”
苗千机唏嘘摇了摇头,“想当年,公子如天神入凡将我救出水火,我一下就被这俏郎君吸引了,昼夜不眠写了一百多封情书,公子却因为我的字丑,将我打给贺先生让他教我练字。好狠的心啊,那会儿我一晚上也就写百字情书,去了贺先生那日抄万字,少一字就再加一万。”
“……”
长生自然记得此事,不咸不淡,“活该。”
“什么活该!”
苗千机顿时大怒,叉腰点着他的肩膀,“那时少女怀春不懂事,但感情真挚好不?你以为就我如此吗?红绸还不是亲自绣了香囊,侍琴那会儿琴都不练了,一直在厨房忙活,竞争压力很大的!!”
长生,“……”
“唉~”
苗千机拂脸独自神伤,“说到底还是公子无情,红绸也就送了半个月的香囊,他便给人家一块千尺素锦,让红袖将苗疆古域的堪舆图绣出来,可怜红绸绣到十指生疮都不敢停。侍琴就更可怜了,不过送了三餐夜宵,公子便让她给十万暗寮下厨,听说短短三天时间,侍琴手颠勺都颠出癫痫了。”
长生,“……”
“月眠那个时候就记恨我们,还斥责我们不要脸。哼!谁有她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占着自己修炼了古域秘术妄想色诱公子,后来被公子识破赶出了寝殿,这也是为何陈郡事后,所有人都接到了公子的密信,唯有月眠一个人被留在了苗疆。”
长生皱眉,“月眠色诱公子?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糟糕!说漏嘴了。
苗千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讪讪道,“那晚我见她穿着清凉进了公子的寝殿便觉有鬼,偷偷躲在房梁上听壁角。比起她,我们的手段根本不够看,原以为公子待她与我们不同,没想到那般香艳的春景公子都能忍住,还是把人丢出去,还连同梁上的我一起。哎,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月眠这般怨恨我的原因。”
“因为我看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样子。”
长生,“……”
果然,你挨得每顿毒打打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苗千机摆摆手,似要将这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拍散,“这秘密我可只告诉了你,你千万别往外传啊。月眠这人小心眼,说不准也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