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芹嚶嚶嚶的哭個不停。
靈齡實在受不了蚊子哭般的聲音在耳邊迴蕩,不冷不熱的道:「哭完了沒?別影響我做作業行不?」
明霞嗔道:「曉芹知恥而後勇。說得你好像以前沒為成績哭過似的。」
靈齡瞪她,解釋:「我是為了成績不好哭,不是為了成績不及格哭。差別大了。」
曉芹一聽心更塞,哇的哭聲更響。令梅幾個怎麼勸都勸不住。
明霞瞅靈齡:看。都是你害的。
靈齡沒轍的往天翻了個白眼,在自個兒的書架上巡視了一番,最後抽出本書放到曉芹桌上。
「最版的中英詞典大全。」靈齡不耐煩的道,「魔都出版社出版的。拿去用。」
輕雪驚噫了一聲。
這本英漢詞典可是好東西啊。在當地還買不到,只有大城市大書店才有得賣。而且價格老貴了。
曉芹看看詞典看看靈齡,呆了半晌。
「這個——」她不好意思的扭著手指,「靈齡,我不是那個意思。」
靈齡揮手:「又不是送你的。放桌上大家一起用。你英語不好就多背單詞,有那哭的時候,我十個單詞都背完了。」
曉芹噎了噎。許靈齡訓人的口氣怎麼和她媽一樣?
令梅意外的打量靈齡:原來她並不像外表顯露的那般高傲蠻不講理?
事後曉芹嘆息:「我英文不及格卻促進了宿舍關係的和諧,也算值了。」
曉芹就是有這個本事,再壞的事也能被她自動調節成好事兒。
轉眼又是周末,大伙兒相繼離校回家。學校陡然變得空空蕩蕩,只有個別離家太遠的學生留住學校。
芳草中午出門,下午拖著兩隻大麻袋回到學校。
推開門,她怔了怔。
「靈齡。明霞。你們不回家嗎?」
屋裡的倆人也呆了呆:「你怎麼也沒回家?」
芳草拖著麻袋一時面紅耳赤。
明霞忙幫她把麻袋搬進屋,一邊解釋:「咱家在廣州。來來回回太費時間。之前周末我們都住外頭的旅舍。現在為了節約用錢,所以就回宿舍住。你這是幹什麼呢?」
芳草搓著衣角期期艾艾的道:「我,我也不回家。」她一雙水濛濛的眼睛望著靈齡,「我,我要在宿舍辦些事——」
靈齡直接道:「你辦你的事。別影響我們就行了。」
芳草哎了聲,當即解開麻袋,裡面全是一摞摞的硬紙片。還有幾大罐子的漿糊。
明霞好奇的看著她手腳麻利的將紙片折成一隻只小盒子,恍然大悟。
這是在摺紙盒子賺錢呢?
她不由看向靈齡。
果然靈齡的眼中浮出絲戒備和疑惑。
紙盒子實在太多,一下午就占據了宿舍大半的空間。還有漿糊那難聞的味道始終在屋裡環繞。
靈齡的面色也隨之越來越難看。她刷的下站起身,衝到了陽台上呼吸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