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廂沈琮向來穩重的聲音有些焦躁:「難道你還顧慮和季陵的親事?那只不過是你父母口頭定下的親事做不得……」
沈琮突然一頓,眸光似利劍一般刺向沈易和阿沅的藏身處:「誰!?」
阿沅霎時捂住自己的口鼻,沈琮從拐角處疾步走了出來,只見沈易一人以伸出雙手的怪異姿勢立於牆下。
沈琮還未開口問責,書生先皺起了眉,鳳眸冷冷射向他:「你嚇到她了。」
沈琮:「……」
薛時雨也從拐角處踱步走出來,見沈易微微點了點頭便疾步步入堂內。
沈琮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你還有聽人牆角的習慣?」
「現在知道也不遲。」沈易抱臂倚在牆上,笑了笑,「倒是聽到了個不錯的消息。季少俠和薛姑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易一頓,忽對沈琮攤開了一隻手。
見沈琮沒反應,書生抖了抖手:「趕緊的。」
沈琮臉上更添了一層陰霾,臭著臉從內衫內拿出一珠子丟到沈易手上。
沈易盯著掌心上流光璀璨的海靈珠半晌,鳳眸眯了眯,將珠子收入懷內,笑道:「謝了。」
就在書生提步正欲邁進堂內和沈琮擦肩而過時,沈琮忽然道:「還說我呢,我們玉陶小公主還哭著鬧著等你回去呢,大魏國君也就這麼一顆掌上明珠……」
沈琮微微頓了一下,手心在書生肩上捏了捏,低聲道,「天子之怒,伏屍百萬。你準備好了麼……國師大人?」
書生含笑的鳳眸倏然只剩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
話落,沈琮笑了笑大步離去。
沈易在原地靜默片刻,忽然唇角一勾,輕輕一聲嗤笑,又變作了倜儻磊落的病書生,跟著沈琮後頭踱步進了大堂。
而這一切阿沅全然不知曉。
她此刻安安靜靜呆在書生懷內的書卷里,早在聽到季陵和薛時雨有親事時,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腦子徹底轉不動了。
她跟了季陵三年竟然全然不知道。
她愣是沒在季陵和薛時雨二人身上看到什麼貓膩來,季陵這人話少從來不說就算了,薛時雨也從來不提,若不是從沈琮嘴裡得知,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阿沅這邊還沉靜在驚天秘密的餘韻中,那邊大堂內終於滿客了。
季陵一看到書生獨自步入堂內,案桌上的手緊握成拳,正要起身時被薛時雨低聲喝道:「坐下!還嫌鬧得不夠嗎?」
季陵緊繃著的俊容僵了一會兒,案桌上的拳指骨泛白,手背青筋猶如臥龍盤桓,許久才偏過頭去,終是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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