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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是被吵醒的。
在一連串念經一樣的聲音中,雖然聲音是很好聽的,低沉卻不喑啞,如清澈水流淙淙流過,可畢竟擾人清夢,縱是仙樂也難聽死了!
她眉頭蹙了又蹙,終於不耐得睜開了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鋪滿干稻草的地上微微浮現的一圈金光,仔細看,金光之上,還纂刻著銘文……
阿沅愣住了:「這是……」
「驅魔陣。」
一道清冽的聲音接過,與此同時,惱人的念經聲停止了。
阿沅頓了一下,聞聲怔怔的仰起頭,對上了妖僧低垂下來的,望著她的沒有焦點的淺灰色雙眸。
阿沅:「……」
此刻的她全然窩在年輕的僧人的懷中,一件寬大的黑袍兜頭蓋在她身上,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漏出來。
她愣了好半天,才慢慢悠悠想起一些零星的畫面,好像是她自己走進大牢里的,然後……然後她掐了妖僧的脖子,然後吸了他的……
阿沅怔住了。
她猛地起身,一下磕到了僧人的下顎,兩人同時發出一道悶哼,黑袍滑落的瞬間陽光跟著灑了進來,燙的阿沅一聲尖叫,胡亂抓著黑袍又埋在僧人懷裡,驚惶道:
「雖然吸你血是我不對,可是……可是你別殺我啊……」
年輕的僧人頓了一下才道:「不是。」
「……哦。」
那就好,那就好。
阿沅還未回落的心跳又提了起來:「那你是要度我啊!?」
年輕的僧人:「……」
僧人默了一會兒才道:「貧僧……是再給你驅魅。」
「……祛魅?」
僧人眉目秀致溫潤,極有耐心的解釋道:「施主,貧僧雖不知你發生了何事,但你已然入魔。貧僧為你擺下驅魔真雖然不能將你身上的邪祟祛除乾淨,但可清明神志,不入迷障。你受邪氣侵擾甚重,尚需七日方可除盡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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