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岁月总是容易一晃而过,阿宓也已经快到金钗之年,张丽华对于她的教导总是倾向于自然引导的,为宓儿收集了各类书籍,但从不强迫学习。而这个小丫头喜动不喜静,在张丽华看来琴、棋、书、画,除了弹琴宓儿较为熟络以外,她的宝贝公主其他都是无一精通的。不过宓儿却继承了张丽华的天赋,舞蹈甚是在行。
对于弹琴和舞蹈,宓儿这个调皮的小丫头也总有不同于常人的玩儿法她弹琴,元吉须得为其舞剑助兴。而对于舞蹈,她也总喜得和书法、画画什么的相结合。当然这个事情张丽华也是在自己四十岁生日当天才恍然明白的。
“毓淑,你明日去李府,请四公子过来,就说公主有重要事情相商”
,阿宓在自己闺阁的榻上,吩咐着贴身婢女毓淑。
毓淑年方十岁,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由于近年天灾人祸家里人都亡了,在晋阳街头流浪被元吉和阿宓拾得的。张丽华看着姑娘眉眼长得挺可人,也对阿宓的脾气,便作为阿宓的贴身侍婢留在了晋阳宫。
“宓儿,你找我何事啊?”
阿宓正在榻上坐着,玉手枕着下巴着呆,思考着什么,毓淑正在为她打着扇,这年眼看已是秋天,可有时还是有点微热。
元吉已跨过客厅大门,正要往阿宓的坐榻走去,“元吉,见了公主要行礼。”
后面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元吉才记起他二哥李世民也随他一并来了,二哥总是和娘亲一样,要求他礼数周全,可元吉却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按照二哥要求行礼。
“臣李世民、臣李元吉参见曦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元吉不得不和二哥一起下跪礼,参拜到。久久未得公主回应之声,李世民抬起头看着榻上的公主,阿宓今天身着粉红『色』罗裙,还是一贯的风格,在袖口、腰翘处做了修改,透『露』着可爱与英气,看着阿宓李世民心底突然泛起一股喜悦,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会在看着公主的时候经常出现。原本李世民是极不愿意和元吉、阿宓待在一块的,不愿把时间浪费在黄口小儿的游戏上,但由于受母亲嘱托,监督元吉的行为,他不得不经常和两人在一起,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公主的感觉也起了如此的变化呢?李世民甚是疑『惑』。
“公主,李家公子还在行跪礼了!”
毓淑打断阿宓的沉思。
“四哥哥,你行礼干嘛啊?起身吧!”
阿宓看到跪在地上的李世民、李元吉,赶紧说到。怎么李家二哥哥又来了,李世民的严肃、礼数周到总会让阿宓有所不适,而且阿宓总感觉李世民也不是很喜欢他,每次和元吉在一块玩儿,他总有异议,阿宓又忆起李世民阻止元吉教她骑马的事儿。
“毓淑,给四哥哥……哦还有二表哥赐座!再取一点葡萄过来。”
阿宓自己也和李世民、李元吉坐到了一块儿。
“四哥哥,八月二十日是母亲的四十诞辰,我想给她过一个特别的寿宴,你得帮我!”
阿宓一面娇嗔地说到,一面把葡萄递给元吉和世民。
“四哥哥这个是父皇巡游西域,引回来的新品水果——葡萄,味道可不错了,阿宓很是喜欢。”
小丫头边说,还不忘自己嘴里也放一颗。
“宓……,哦,曦公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元吉一定尽心竭力完成。”
“四哥哥,是这样的,娘亲总认为阿宓是个什么也不会的野丫头,这次娘亲寿辰,阿宓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将阿宓会的表演给母亲看。”
今年初春,春寒料峭张丽华也因此染上风寒,身子一直没有好利落,身子差之后对于阿宓的关心与担心总是更多,经常感叹着阿宓这个什么也不会的野丫头,在她百年之后怎么在能人辈出的隋宫里生活。阿宓常常看到母亲担心的神情,心里也十分难受,所以决定在母亲寿辰自己,好好将自己的才华如数展示出来,让母亲放心,也让张丽华好好高兴一下,也许母亲一开心风寒就好了也不一定,阿宓天真的想到。
“我弹琴、你舞剑,这个必须得有。另外,我也得自己排一场特别的舞蹈恭贺母亲寿辰。”
阿宓一本正经的说着。
“舞剑的事情,没有问题,四哥……元吉一定完成。”
二哥跟在身边,元吉总感觉不自然,连和宓儿说话都得想清楚,元吉甚是苦恼。
阿宓的书房内,元吉、宓儿正在商讨着弹奏什么曲子、怎么样舞剑、安排怎样的舞蹈,忙的不亦乐乎。
李世民无聊地在书房转悠着,翻阅着阿宓的书籍,甚是奇怪,这个看起来成天不想事儿,和元吉傻乐的丫头,书房里怎么有那么多书,而且涉猎极广,神怪、兵法、四书五经兼有。阿宓,你真的会看这些书吗?李世民望着正在激动地和元吉商讨寿辰事宜的阿宓,由于天热和激动的原因,宓儿小脸蛋红扑扑的,让李世民有一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意识到这种想法,李世民赶紧摇摇头,翻阅着阿宓的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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