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山路上的各种停留,导致秦倦对住所已经没什么要求了。
他在想另一件事:“住十二天?”
温山眠一顿,旋即很快就反应过来,秦倦的意思是三天山路之后,他距离把一切说清楚就只剩下十二天了。
“……嗯。”
温山眠应声,然后收手看向巴毅:“这间定了,我能看看另一间房吗?”
这间房间宽敞又舒适,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木质沙,但缺点在于只有一张床。
即便很大,也不合适。
掌心的温度没了,还骤然听见了这么句话,秦倦:“?”
巴毅也顿了一下,随即说:“当然可以!”
他本就打算把三层两间全部出租给这二位。
另一间房间位置虽没这间好,但同样能观海,只是看不见中心区和酒馆了而已。
是路上瞧见他们的动作,才估摸着只介绍了一间。
没想到客人还是要两间呐!
巴毅正要去推门,就见跟着他的温山眠身后突然伸出来了一只手,拎着人后颈的衣服把人拉了回去。
“抱歉。”
这是秦倦在踏进巴尔干城后第一次对除了温山眠以外的人说话。
他并非不擅长对话,事实上,秦倦说话时的状态远比温山眠要放松自如,无论是表情还是状态都有种无可挑剔的得体。
好像同他一比,什么人都略显粗鲁。
“我有话和他说,麻烦稍等。”
话音落地,秦倦就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外边的巴毅愣了好半天,才摸摸脑袋说:“哦,哦……”
*
门关上后不仅没让房间空间窄小,相反,还让其更开阔了起来。
因为封闭的楼梯从视野中消失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海洋和空旷的广场。
角落里是巴毅刚刚点亮的小油灯,正颤颤巍巍地站岗。
温山眠被猝不及防拎回去,抬头看人:“怎么了?”
就听秦倦说:“两间房?”
被风雪洗刷过的海风是冷的,秦倦的身体也是冷的,灌进房内,就围在温山眠身边。
他停顿了一秒,然后点点头:“对啊。”
除开亲密之后,他们以前在家里也不是居住在同一个房间。
而现在这些事被禁止,分房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秦倦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但却说:“不行。”
他们过去同房居住大多确实是因为在生关系,而这半年分开居住也确实是因为温山眠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