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
男人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其实……现在或许还上升不到爱,严谨一点来所,应该可能是喜欢……”
女孩好似并不在意爱和喜欢的区别,好像只为了攥住一根救命稻草。
“谢之屿,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谢之屿扬唇笑了起来,像一个吃到糖的孩子,男人身带着少年气的赤诚和真心。
他抓住女孩因为紧张而抖的手,点着头:“我愿意!”
女孩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眨了眼后,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翻涌而出,她倾身抱住面前的男人,抱着他哭出了声。
谢之屿对女孩为什么哭这件事情还是似懂非懂,抬手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安抚着,嘴里却逗着趣儿哄小姑娘开心。
“眼泪眼泪咕噜噜,泡泡泡泡呼噜噜,漂亮妹妹不要哭,哭!”
最后两个字还停顿了一下,带着节奏。
沈盼柟被谢之屿逗得一笑,边笑边哭着,将脸藏在男人衬衫里。
#
段译东找谢之屿晚上七点过去警察局做证据笔录。
谢之屿本想独自前往,又怕大晚上的将沈盼柟一个人落家里出什么事情,便又将人一起带上了车。
临市距离并不近,怕晚上回来晚了,小姑娘在车上睡着,谢之屿走之前还捞上了沙上毯子。
将沈盼柟托给大厅一个女民警照顾,谢之屿和段译东进了里边的密闭房间。
女警察看着前边两人消失,到饮水机接了杯温水,放到沈盼柟面前,慢慢开启八卦模式。
沈盼柟友好的笑着道了句谢。
警察贼咪咪的问道:“美女,前面那帅哥是你男朋友?还是……你爸爸?”
沈盼柟噎了一下,庆幸着方才没端起水来喝,不然现在能喷对面的女警一脸。
沈盼柟缓缓的开口,尴尬道:“是男朋友啦哈哈,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还比我小几个月呢……”
女警连忙摆手,爽朗的笑道:“不老不老!因为他刚刚托我照顾你,跟爸爸一样!原来是爹系男友!”
爹系男友做完笔录,顺带见了一下魏总路。
魏宗路手里拿着听筒,眼中没有一丝光彩看向玻璃对面的男人。
谢之屿还是老样子,高高在上的,即便看见他穿着囚服,剃成了平头,眼中还是没有闪过任何波澜,沉着冷静。
他嗤笑道:“谢之屿,唯我独尊的感觉舒服吗?现在这个圈子里,真的没有人能和你相抗衡了。”
谢之屿看向魏宗路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抗衡?魏宗路,我曾经真心的将你当做朋友,想抗衡的是你,将我当敌人的也是你,是你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我不过是做一个终结者罢了。”
魏宗路好似被感触一般,他沉默一会,后开口,眼中一闪而过的,好像是重新燃起的希望。
“那你,能放过江讼吗?”
谢之屿猝然笑了起来,微沉的眸中带着讽刺:“不能。魏宗路,从你让人带着刀进入沈盼柟房间开始,我就不会再有任何可能对你们两个人善罢甘休。”
魏宗路神情突然扭曲了起来,他站起身,同力拍打着玻璃,狂叫着:“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旁边的警察连忙过来将人控制住。
魏宗路被压回椅子上,谢之屿放下听筒,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