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对于本章节,昆仑有话要说。先声明一下,本的宗旨就是:因为专业,所以专业。呵呵~~以下的情节所涉及到的内容,大多属于医学专业理论与实践,但纯粹是个人观点。因此要提醒一下各位读者,文中的各种医疗措施以及所有的药物及剂量虽然有点医学根据,但是请大家勿要模仿,以免生意外,最好还是去医院按照医生的医嘱来处理,如果因本书内容而导致事故生,与本书无关。
原来夜班就是这样的……
午夜十一点的时候,五个值班的护士外加胡紫倩都坐在病房,五床的前面,因为五床是重症监护的而对象,所以安排给唐敏来负责,同时还要负责六床,所以大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既不能睡觉只好做在一起聊着女人常聊的话题,某某街上的哪家专卖店的衣服打折,某某好像要结婚了……
唯独梵江一个男滴,因为无法忍受那女人絮絮叨叨的话题,结果被张艳丽安排在最东边,去监护一床,二床还有三床的病人。
一号床的患者是个男子,但是已经看不出来有多大的年纪了,全身上下全部缠满了纱布,跟木乃伊没啥区别,在梵江眼中看来此人真可以用一个成语概括了,人无完人。
一号床病人名叫黄连福,名中带福,真不知道这个福给他真的带来了好运,还是厄运。昨天黄连福在所在的工作单位,一家铁厂上夜班,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锅炉突然生爆炸,看来运气的确不怎么好!
与昨晚十一点送来医院抢救,立即进行手术,今早八点左右下了手术送往Icu监护。此刻黄连福的的确人无完人,虽然全身上下均是纱布重重包裹,可是已经令梵江不寒而栗了,原本是有两条腿的,目前已经剩下一条半,右小腿已经炸飞,再也无法接上了。
再看两只胳膊,目前只有一只胳膊,而且唯一的一只胳膊连那只本可以拿东西的手,现在也没有了。再看脸,被xue白的纱布包裹着,据老师们的讲述,此人的脸已经毁容,估计五官也扭曲了,见过残疾人,但是没见过这么惨的。不过还好,人好活着,估计算是有点福气了,能在那么厉害的爆炸之下,缺胳膊少腿了还能存活,牛人!
目前黄连福主要监护生命体征,观察手术之后的病情稳定情况,另外给予一些补液就可以了,所以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只要在液体输入完毕的时候,再换一瓶就行了。
面对如此恐怖的病人,梵江还是觉得二床和三床看上去比较可爱一些。而二床和三床的病人也比较特殊,俩人都是一种病情——喝下有机磷农药,中毒之后被人现,并送晋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抢救,经过洗胃抢救之后送往这里监护,针对病情给药,防止病情生意外状况。而且这样的病人比较麻烦,其他的病人除了输液体之外,监护好生命体征和一些医嘱措施之外,没有什么可以特殊治疗的,所以大家才有时间去聊天。
因为有机磷是烈性毒药,针对此种病案,治疗此病的方法先是洗胃,把所有吞进肚子里的农药给吐出来。此过程相当恶心,你会看见大量的水从机器里进去,经过胃里之后,再给吸出来,如此反复进行,污水桶中的排泄物绝对可以毒死一只老鼠。
但是如果喝的太多,估计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一命呜呼了;如果经过抢救,病人已经恢复神智,那么接下的治疗就是连续性,肌肉注射解磷定,此药的作用就专门减轻患者体内的有机磷毒性,根据病情执行医嘱,此两个喝毒药的需要每两个小时进行肌肉注射一次,也是就朝pi股上打针。
除此之外还要配合一种药物,名叫硫酸阿托品的药物,此药的作用较为广泛:为抗胆碱药能,与m胆碱受体结合,对抗乙酰胆碱和其它拟胆碱药的毒蕈碱样作用。主要解除平滑肌的痉1uan、抑制腺体分泌、解除迷走神经对心脏的抑制,使心跳加快、散大瞳孔,升高眼压;兴奋呼吸中枢。临床常用于抢救感染中毒性休克,解除有机磷农药中毒,阿斯综合症和内脏绞痛等。
所以此药有解此毒的作用,对于这两位中毒较重的患者来说,需要静脉连续给入,按医嘱此两人都是每半个小时,将1—2mg的阿托品入正在输液的墨菲斯小壶中,静脉点滴进去,直至病人出现了阿托品化为止。(阿托品化:颜面潮红、瞳孔开始散大、腺体分泌减少、口干及轻度躁动不安等症状)
其实说白了,此药就好像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效果相当不错。
如此一来,张艳丽便将此任务交给梵江来执行,于是时间一到梵江便拿个注射器给俩病人打针,如此简单的cao作,梵江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学过,所以不需要张艳丽太多的口水,只需要知道要给注射的剂量便可。
梵江郁闷的坐在椅子上,看看时间,再看看二床和三床。泼感无奈,虽然一床的病人不时很好看,担是人家躺在那里很安静,一动不动。
再接着来看看二床,二床也是男地,病历上写着是十九岁,名叫张小海。是今天上午送来的病人,据说这家伙因为失恋,女朋友把他给甩了,一时想不开,喝了点敌敌畏(毒药)想一了百了,结果被家里人给现了,经过抢救现在还好点。
张小海的目前是清醒状态,因为阿托品的药性缘故,他目前应该的表现是烦躁不安,大喊大叫,可是他的举动令梵江更是可怖,不叫不闹,眼睛睁的特大,特圆,躺在g上朝天花板上一直盯着,眼睛一动不动,但是一条右小腿却已经三个小时都在一直运动着。
因为这些病人在阿托品化的时候都是躁动不安的,所以在Icu中常常会把病人的四肢还有腰部全部绑在床头和床尾,防止病人烦躁而把身上的监护线,还有各种管子给拔掉。当时梵江看着这些病人被绑在g上,心里还有点觉得残忍,现在他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此刻虽然张小海的腿绑住了,因此腿的活动范围也小了,只是这病人烦躁起来就是一头牛也拉不住的,那条腿一直做着同样的规律运动,就是跟床档的铁棍一直摩擦。
三个小时前,因为摩擦那条小腿上已经开始刺破红肿,梵江向老师报告过之后,用绳子将腿再次加固一次,两个小时前,两条绳子已经被挣断。这是个奇迹,用梵江的话来说,这是潜意识中释放出来的最大的力量,一条腿挣断了两条绳子,还真是厉害。
一个小时前,因为天气有点凉,所以梵江把一条大单给他盖上,也是出于关心。
只是刚刚梵江突然间听到“刺啦刺啦”
那种熟悉的摩擦音,越来越大,起初以为听错了,现在很是清晰,梵江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掀开大单,只见那条小腿上已经血肉模糊,绑腿的绳子也被蹦断,此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腿骨头bao露出来,而且刚刚那清脆的声音就是骨头和铁棍摩擦出的声音,再看大单和床沿上已经鲜血淋漓。
“张,张老师……”
看见如此残忍的一幕,梵江惊呆了,就急忙呼喊张艳丽的名字。
还在聊天的一群人,忽然听见梵江的呼唤,张艳丽回过头,看着梵江惊呆的表情,忙走了过来问道:“小梵,怎么啦?”
“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