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是您見過吧,就是去年進宮的。」清月道。
沈昳點頭,確實好像是見過。
應該就是在臨王府時候見過,估摸是阮環請來的人之一。
去年進宮的一批人,不都是御女和寶林,這一位都已經是小儀了,看來是有些寵愛的。
也難怪貴妃要這麼罰了。
單說樣貌,陳小儀未見得比貴妃更好,但是生在年輕鮮嫩。
沈昳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裡倒是有了些計較。
別說是沈昳了,就是老太太和盧氏上官氏,都是陪襯。
今日進來的宗親太多了,依著怡康侯的地位,他們家真心是不上檯面的那種。
也因此,今日阮英招沒有被皇帝叫到跟前去,不然怡康侯府眾人怎麼自處?
兩口子坐的很是靠後,阮英招覺得這樣挺好,也不用挺的那麼板正。
看戲的時候,兩口子側頭說話,瞧著很是自然。
倒是也有不少人留意他們,這會子都揣測他們是不是真的很恩愛。
瑞安長公主雖然地位高,可十分的客氣,並沒有一絲擺架子的意思。
對太后也是一口一個母后,敬重的很。
她其實是個庶出公主,自己的母妃更是早就過世了。
先帝在世那會子也不寵愛她,也是,要是很寵愛的公主,也捨不得送去北狄。
不說別的,北狄苦寒啊。
她回來還有求陛下與他們部落守望相助的意思呢,自然是姿態不高。
不過太后和陛下可是給足了她面子,看戲的時候也是,她座次僅次於陛下和太后。
陪了一天,沈昳腰都要斷了。終於黃昏時候回府,車上就不想撐著了。
「還好明日不必來了,她什麼時候走?」沈昳問。
「個把月吧?既然這時候來了,怎麼也等太子大婚後走了。」阮英招道:「有這麼累?」
「你不累怎麼看戲時候不坐直了?」沈昳道。
阮英招不說話了。
「對了,我今兒看見一個人。去年晉的陳小儀,被貴妃罰跪在御花園。」沈昳道。
「哦,有這麼一個人,你是有什麼壞主意了?」阮英招來了興。
「嗯,我琢磨著貴妃如今恨不得把你捆在四皇子褲腰帶上,今兒是派來她身邊的一個叫清月的丫頭來伺候我。生怕人家不知道你站在四皇子這邊……」
「胡說,本公子什麼時候站在四皇子這邊了?」阮英招故意打斷她。
沈昳看了他一眼,一點不受影響的繼續道:「凡事最好留一手,皇后娘娘懶的理你,太子看你就煩。你太被動了。儘管你站在四皇子這邊純屬是被動,可別人不管。後宮裡,皇后是至尊,貴妃是至寵。太后還偏心貴妃。要是這時候有個人異軍突起,各方的眼睛也都能看人了。」
「你真是……」阮英招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