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从意拉着女人侧身躲过,拳头擦着耳边滑下。她将力量蓄在右腿,趁男人未转身,一脚鞭踢踹上他后腰。
这一脚仿佛有千钧之力,男人硬生生被踹翻在地,捂着腰半天没爬起来。
面目痛苦狰狞。
苏从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家暴犯法,警察当然会管。法盲。”
有苏从意开的这个头,围观群众也不再胆怯,你一言我一语谴责起男人。
男人目光阴戾地盯着女人。
苏从意直接挡在女人跟前,低声询问:“要去医院吗?你受伤了。”
“……”
女人怯怯地看向丈夫,眼神很畏惧,也不吭声。
刚好下一站公交车到站,苏从意没了吃烧烤的心思,拉着女人往车上走:“我陪你去医院,很快的,五分钟就能到。你胳膊脱臼了,需要检查。”
她帮女人刷了卡,在后排找位置坐下。车上人不算多,女人却犹如一只受惊的鹿,对周围环境很是恐慌。
苏从意见她手抖的厉害,从挎包里摸出一颗草莓软糖:“要吃吗?”
“……”
女人埋着头,依旧不肯说话。
她绞动的手指上有两道旧疤,苏从意抿一下嘴角,捏着软糖小声问:“他经常像刚才那样对你吗?”
女人只顾着低头颤抖,像隔绝掉外界一切声音,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苏从意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应答,也不再说话,开始仔细观察她。
她头发乱糟糟,甚至沾满灰尘,三十左右的一张脸,手却糙的像四十岁。
腕上系着条简陋的小猫编绳。
也许她还有个年幼的孩子,是一位妈妈,才不能彻底躲掉恶魔的伤害。
女人放在腿上的双手生理性抖动。
下一秒。
白皙纤细的手轻轻覆盖在她粗糙的手背上,掌心温暖,细腻如花瓣。
女人一愣。
将她从恶魔手中救出的姑娘倾过身来,发丝上还沾染着微甜的草莓与花香。完全不在意她灰扑扑的衣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抱在怀里。
“你不要害怕,姐姐。”
感受到女人的僵硬,苏从意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认真地说,“我会帮你。”
“你要学会使用正当手段保护自己,比如法律。我有朋友是这方面的律师,如果你需要,可以联系我。”
做画手的习惯之一就是随时携带纸和笔,苏从意在便签纸上工整地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递到女人面前。
女人没有接,干涩的唇瓣微微蠕动一下,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刚一出声,眼泪就砸下来。
苏从意想劝她接下,备不时之需。但公交车到站,她只好先带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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