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一袭西凉服饰,衣着华丽,刺绣精美。
心中当真是又惊又疑。
莫非,他当真是薛郎?
她隔着那扇破败的柴门,从缝里眯着眼瞧了又瞧。
午间的阳光照过来,仿佛在男人身边渡了层光。
如同画里的天人。
仿佛知道王宝钏在打量着他,男人静静站着,大大方方给她看。
“十八年,你高坐明堂,我风餐露宿。”
“你锦衣玉食,我饥食山野。”
“你是英姿犹如少年郎,我不如半老的徐娘。”
王宝钏生生控诉。
十八年。
十八年啊。
女子一生能有几个十八年。
“薛平贵,我问你,我王宝钏到底哪里对你不起,你要这样轻贱我,诓骗我已被你卖给他人?”
薛平贵自知理亏,心虚不已。
他总不能告诉王宝钏,十八年不见,他怀疑她,已经变节。
薛平贵沉默不语,王宝钏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方才被他调戏,落下一锭银子,王宝钏丢出寒窑,怒骂道:“这一锭银子莫与我,拿回家与你娘安家园。”
“有朝你娘身故了,把你娘埋在大路边。”
“好成全你个孝子贤名。”
这披头盖脸一顿骂,将薛平贵喷的抬不起头。
王宝钏心中稍微解气,才打开门放他进来
“进来吧。”
薛平贵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跟着王宝钏进屋。
“咚。”
王宝钏只听见身后一声响,转过头去,却见薛平贵揉着头,陪着笑:“这也太低了些。”
话语间,隐约有些怨怼。
“高高在上的王,王位坐得久了,自然忘了当初如何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