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老爷的话!夫人睡着了。”
那两个丫环异口同声地说。
“夫人,她一直这么睡着?”
大相公转动转动眼珠子,进一步刺探地说。
“是的,夫人她一直都睡得很好。”
两个丫环一瓜子脸的叫花儿,一个鹅蛋脸的叫梅儿。这是花儿回道。
“没人打扰夫人?”
大相公笑着问花儿与梅儿。
“没人打扰夫人。”
梅儿答道。
“夫人没出来?”
大相公更是好奇了。
“没有,回老爷的话!”
花儿回道。
“真的?”
大相公狐疑地问。
“回大老爷的话,真没有!!”
花儿与梅儿坚定不移的口气,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好!好!好!”
大相公一连串地说了几个“好”
字,乍放心地走回自己的卧房。
嘿嘿,大相公一边走一边又琢磨起来,那自己刚才梦游到坟滩去了,妈的,我靠,真是幻觉?这事要说出去的话,真会让人笑掉大牙,我吞进肚里,让它生根芽吧!嘿嘿嘿,幸亏、幸亏!觉得好笑又觉难受,犹如吞只死苍蝇,心事重重。
大相公好不容易熬到日落黄昏,又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饭。吃罢晚饭,他心里开始痒痒想入非非地冲动起来,想到晚上的美事兴奋的不得了。
于四位兄弟中,一直以来有,大相公拥有一种优越感。他一兄之长,还兼杜家的管家之职,此其一;其二,那才是他最得意之所在,每晚,他作为一兄之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朝阳草木早逢春”
,最先与娘子做美事,我靠!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要沾沾自喜一番,引以为自傲。
不紧不慢地步到卧房,大相公看到其他兄弟已懒痒痒地躺在床上。因为这美事,先轮不到他们,他们步他的后尘,思着自己有优先权,他的脸上便爬上一阵得意之色,哈哈,还是当老大的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金樽空对月!大相公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晃着二郎腿,哼着小调,显得悠闲自乐?
“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
那个瓜子脸的花儿丫环俏然无声地走进他们的大卧房,走到房子中间,用严肃的语气对他们说,花儿想过,如果用喜笑模样说话,人家认为她这丫头很轻佻,每每传达夫人这样的命令,她只好用这种口气说,“今晚,夫人叫你们一块儿过去!”
说毕,花儿脑袋也不敢抬一下,眼睛只看着地,踏着碎步匆匆出大卧房。
什么?夫人叫我们一块儿过去,这不乱了套、乱了大套啊!大相公吃惊着实不小,这这这,今年是何年,今日是何日啊?!不禁让他痛心疾,苍天啊,大地呀,为什么要这样啊?他仰脸问苍天,低问大地。
“呜啦!呜啦!呜啦!”
他以下的三位兄弟听到这话,如得了圣旨,顿时心花怒放,大快朵颐,他们沸腾起来,嘴里大呼,“夫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他们掀翻盖在身上的棉被,如同掀起一层层浪涛,欢呼雀跃,欢呼一片:“哦!哦!哦!哦!”
他们只着裤衩半*身,在室内跳起了舞蹈,手舞足蹈,载歌载舞。不用穿上外套了,他们争先恐后,蜂涌而至。原先一马当先的大相公,今晚做落后分子,当他慢吞吞地走入他娘子的房间时,三个兄弟已经脱得赤条条与大床上与他的娘子混成一团了。
放眼望去,白花花晃眼的身体,犹如大海的波浪,此起彼落,令人眼花缭乱,分不清那个兄弟,又是那个兄弟。
大相公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呆立当场。他顿时心灰意冷,目光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除了嫉妒以外,还是嫉妒。他非常喜欢他的娘子,那个当初性格内向羞怯而纯情的表妹,也喜欢现浪得不能再浪的娘子,给他带来无限乐趣和慰藉。
他曾对她说:我敢为她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让我去死,他也肯亡的。娘子笑说,相公为何要为我去死。他道,你给我带来快乐与做人意义,因为我爱你!是的,他是爱她的,爱她,那么就对她决定事,没有任何的异议,不能持反对意见!只有无条件地执行、再执行!
假如她是女皇,那么他是她的臣民!假如她是将军,那么他是她的士兵!
“好了,大相公你什么呆呀,上来吧!”
杜看儿在眠床上娇滴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