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眉头微皱,裴婠又道,“三叔怀疑是相熟之人所为,那我便要告诉三叔,我亦是如此想,我不仅这般怀疑,我还有个最为质疑之人。”
萧惕看着裴婠,裴婠定定道,“广安候府二少爷,宋嘉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下午六点更新,争取每天为大家多更新。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先掉马呢?
第28章横死
萧惕的眼底闪过一道薄光,开口却仍然四平八稳,“宋二公子?”
裴婠连忙点头,“三叔离开京城之后,我去广安候府为姑祖母贺寿,在那寿宴之上,来了个游方和尚,直说我得了凶煞之物,还遭了血光之灾,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宋嘉彦给我的那件玉坠儿,三叔应当记得,那玉坠儿被我砸了见了血,那和尚说玉坠儿本来没什么,可送我东西的人却和我命里相克,还有件事没告诉三叔,在宝相寺上香那日,我曾见过宋嘉彦,他替我姑祖母上供奉本是寻常,可后来出事,我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裴婠五分真五分假,欲将命里相克之言坐实,如此对萧惕表达对宋嘉彦的忌惮和厌恶,也不会惹他怀疑,萧惕却目光沉定的看着裴婠,好似在思考什么。
寿宴上闹出来的乱子他知道,离京之时他不放心裴婠,特别交代空青时刻注意她的动静,任何有关她的事,好或不好,都是日日禀告,然而他并非让空青监视裴婠,因此此事内情他还不明。
他自然希望裴婠早日警惕质疑宋嘉彦,可他没想到这么快……
萧惕心底生出淡淡疑惑,却乐见如此,于是很快道,“只因这一点怀疑宋嘉彦?”
裴婠迟疑点头,“长乐候府虽然位高权重,可父亲常年驻守宁州,并未和京中哪家侯门结过仇,此番买通盗匪对付我和母亲,不像是争权之举,父亲远在宁州,便是我和母亲出事他也赶不回来,且那群盗匪起初对我颇为投鼠忌器,我……”
裴婠面露愁色,“总之我十分怀疑他。”
裴婠年未至十四,能如此想,已是比萧惕想象之中还要聪颖洞明,他安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去查,你既有此念,往后便要警惕才好”
裴婠差点就想提醒萧惕宋嘉彦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想到前世的萧惕,她又将这话咽了下去,要比其不择手段,宋嘉彦连萧惕十之又一都不足,转而道,“三叔放心,我明白的,眼下三叔先养伤,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萧惕本就想让裴婠离宋嘉彦远些,却也并未一开始便中伤宋嘉彦,如今裴婠信了相克之言,便正合他意,又说了几句,裴婠笑道,“三叔今日不好起身,等明日好些,我请三叔逛逛园子,这庄子上的景致很是不赖。”
萧惕望着裴婠心头皆是柔情,他当然知道栖霞庄的景致极好。
有元氏照料,有裴婠伴着,萧惕这伤养的属实愉快,可这愉快并未持续多久,傍晚时分,两辆马车停在了栖霞庄之外。
忠国公萧淳夫妇带着萧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同来的还有空青。
元氏左思右想,还是命人去忠国公府走了一趟,萧惕毕竟是国公府三公子,如今重伤,她不好瞒着,见他们来,元氏热情的将他们迎了进来。
一落座元氏便道,“含章和琰儿兄妹是真的有缘,此番若非含章,我们母女真是要遭大难。”
萧淳三人这才知道裴婠被劫,当下都是大惊,谁能想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打长乐候府的主意?!
胡氏虽厌萧惕,对元氏到还有两分关怀,捂着心口道,“难怪金吾卫这几日频频出城,却原来是你们遭了劫,人没事便好,真是吓死人了,看来以后出城都要多带些侍从才行。”
萧淳闻言道,“含章在何处?我去看看他。”
元氏便亲自将他们送到厢房,萧淳看着榻上躺着的萧惕温和道,“岳指挥使的信我已收到了,对你大加赞赏,此番荡平夜狼山匪营,你又是头功,等他回来便会和皇上禀明,今日我们来便是接你回府的,回去养伤吧,在这里到底叨扰别人。”
元氏闻言一愣,“国公爷,这怎算叨扰?含章说来也是因救婠婠才伤势加重……”
萧淳还要再说,裴婠忍不住道,“国公爷,太医说三叔这几日不好动弹,若伤口再裂开,只怕有性命之忧,您便放心吧,至少让三叔养个三五日等伤口开始愈合才好起身回京,有母亲和我照顾三叔,您还不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