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跪著服侍的小太監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陛下?」
「他倆走了沒?」祝寶棋小聲問他。
福順乖巧回道:「都走了。」
祝寶棋立刻翻身起來,雙。腿盤坐在床上嘆氣:「唉。」
朕真沒出息。
原來後宮妃子爭寵的橋段在哪個朝代都無可避免,以前老媽愛看這些宮斗劇,他還樂呵跟著看兩集,時不時作出點評,如今自己身在局中才明白,當皇帝是真難。
福順不知該如何應答,訥訥的小聲道:「皇后娘娘和貴妃,應當是愛極了陛下。」
愛極?
祝寶棋無語。
這三男人怕不是拿他當競賽賽道,互相攀比著讓對方吃醋吧?
「你還小,很多事不懂。」他單手托腮一臉深沉。
福順歪頭,的確不懂陛下的煩惱。
祝寶棋摸摸他的腦袋,往後仰倒攤在床上,也不指望福順能明白他的感受。
無論是寧子蹇還是應棠,亦或是喬雙玉,這三個人哪個他都招惹不起,更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他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當不成皇帝。
朕還是回家種地去吧。
第7章
無論寧子蹇有多不高興,第戎的和親隊伍依舊如期抵京了。
這一路顛簸了半個多月,那位傳聞中的「美人」則通過一頂密不透風的大轎子被送入皇宮,安置在了延春殿。據說那曾是先帝一個寵姬的住處,誰知那位寵姬住進去不過半年便莫名暴斃,後來幾位遷過去的妃子也都神智不清狀若瘋癲,沒多久都死了。於是宮裡人因此對延春殿諱莫如深,久而久之竟成了比冷宮還荒涼的地方。
內務府的人把和親娘安排住在那裡,多少帶了刻薄輕蔑的意思。自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又是戰敗的異域人,本來也沒必要如何精心對待。
等祝寶棋接到通知,已經是美人進宮兩天後了。
「你抽空去看看。」太后倚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說,「把人晾著也不成,身為皇帝,你得雨露均沾。」
祝寶棋咬著梅花糕左耳聽右耳出,乖巧回道:「是,母后。」
應太后和寧子蹇這是幹上了,為了防止他專寵一人,特意把他拎過來耳提面命逼著去見那什麼進貢美人,如果不去,這些天就別想安生了。
從太后宮裡出來,祝寶棋琢磨了一會兒,對尚春說:「那就去延春殿吧。」
怎麼說也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祝寶棋對那位沒見過面的老婆充滿同情,雖然他沒權力放人走,盡所能的照顧一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