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一收折扇,笑得风流倜傥,“怎么样,这回可得乖乖跟我走了。”
说着走向叶清时。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过,在衣衫上滴落成一朵朵艳丽的花,顺着指尖流向孤鸣剑身。“是吗?”
染血的孤鸣极烈地颤动着,像一只被封印的的猛兽,就快要破势而出,趟过的血液浸入剑身,吸入得一滴也不剩。孤鸣这样的宝剑,叶清时只喂自己的血。受伤的手臂挥舞起孤鸣,霸道的剑气在山洞狭小的空间内激荡,千月立马张开折扇生成一道护屏,却还是被震得跌向了远处。“陛下!”
把手在洞口的一步非禹冲了进来。叶清时抬起剑直直刺了过来,剑风凌厉,难以招架。“让开!”
千月一掌推开飞奔而来的非禹,另一只手幻化出灵剑抵抗住孤鸣,两柄剑相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孤鸣还在贪婪地吸食着甜美的血液,千月感到叶清时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快要招架不住。“何必呢叶清时。”
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叶清时置若罔闻,眼里布满血丝,千月真怕下一刻他便要发狂。“诶,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一只手抚过叶清时握剑的手,“你把剑放下。”
似是得到安抚,叶清时的气势低了些。“我不会再逼你了,把剑放下。”
千月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引导着叶清时撤下剑。孤鸣离开掌心的刹那,叶清时也像失了力气一般快要站不住,眼中血丝褪去,意识开始清醒起来,几缕发丝脱散开来,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差甚远,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两个伤残人士在这破地方比划什么呢。”
千月靠近他,看见他的额发已被汗水湿透,叶清时也抬起眼看着千月,那清冷的眼眸如死水一般,泛不起半点涟漪,千月心中一紧。“唉,孙景文可真是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要,偏偏喜欢些歪瓜裂枣。”
他伸手探上叶清时的胸口,挑眉道,“叶清时,你可想好了,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这白龙镇,否则你这颗心就不再是你的了。”
说罢,他收起灵剑,带着非禹离开了水洞。作者有话要说:千月:为什么不让我和清时弟弟在一起?我觉得他比鹭萧好。叶清时:咱妈说了,咱俩在一起就成了百合。千月:what?库存见底了。。。之后更新速度慢一点。。。叶清时伤愈已是半月后了。这些日子白龙镇很平静,连千月也没再来叨扰他。刚下山便被胡伯叫住,“大公子,您总算下山了,我这身子爬不上山顶,已经在山脚等了你几日啦。”
“有事吗胡伯?”
镇里的人从来都是这样,有事就找他叶清时,却从来没问过他有没有伤过,有没有累过。“夫人请您去府上呢。”
“有何事?”
胡伯笑道,“大公子您定亲那么久,夫人自然是要为您张罗喜事呀,聘礼都准备好啦,大公子快随我去看看合不合衬您的心意吧。”
“哦。”
原来他要成亲了,连他自己都忘了,却还是有人时时刻刻帮他记起的。叶府偏厅里零零散散摆了些新婚物品在大圆桌上,龙凤烛,合卺杯,并不丰厚也不华丽,只是些必备品。“别院的厢房里给你准备了喜服。”
叶夫人进屋,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半个月来人影都不见一个,自己的大事还要我来操心为你张罗,喜服也没量过尺寸,自己去试试合不合身。”
“不必了,姨母安排就是。”
叶清晚和孙景文恰巧路过,叶清晚往屋内一看,笑呵呵地拉着孙景文也进来,“哥哥,你终于来啦,上次多亏哥哥救我。”
叶清时点点头。叶清晚又道,“哥哥快看这些你喜不喜欢,聘礼都已送去王小姐家了。”
叶清时也不明白这桩婚事为何叶家如此着急,兴许是姨母想着赶紧办完,草草了事,免得夜长梦多,生怕哪日他就不乐意了。“哥哥,你以前睡过的那件厢房里,母亲给你定做了喜服,你快去试试,不喜欢的地方赶紧改改。”
“不用了。”
叶夫人看着叶清时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没好气,“那怎么行,这可是要穿出去给人看的,随随便便穿个不合身的衣服可失了我们叶家的面子,孙景文,你带他过去瞧瞧。”
“是。”
孙景文走了过来,“清时。”
向他示意了一下别院的方向。叶清时点点头,跟了过去。这间别院一直都是供客人住的厢房。叶清时跟着孙景文走了进去,一只刻着“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