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主卧,客厅中黑漆漆一片,屋外的月光透过飘窗照射进来,柔柔地落下一片皎洁的银晖。
四周寂静一片,看不到人影。
她突然有些不理解,他将她带回来,却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先离开,是什么操作。
客厅很大,是一个大平层的架构,房间看着也很多,大多房门都是关着的。
她悠闲地四处闲逛,想着要不要换好衣服先离开。
望着房门思索了会,她走过去试着压了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她又试着拨了拨下面的小栓子,也还是打不开。
看来是被人反锁了,她有些泄气地坐到沙上。
“你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低沉男声把她吓一跳。
那个她以为早就离开的男人正站在一扇房门前,双眼如炬地看着她。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他昏暗的脸上神情并不好,似乎有一丝受伤。
她再想认真打量,男人却敛去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她很肯定,他在生气。
两人遥遥相望,他慢慢朝她踱步而来,将她逼在沙一角,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这次又想跑哪去?”
她这才觉她试图开门的动作都被他看到了,他却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失败,郁闷地坐在沙上时,才出声打断她。
他就像是一个上帝在看着她在他准备的牢笼中翻滚挣扎。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是不是把她当作他的宠物,无聊的时候就逗弄一下。
他生气也可能只是因为他对宠物的占有欲。
胸腔中的愤怒终究战胜了恐惧,解释的话语到嘴边就变成了冷嘲热讽。
她一脸冷嘲地看着身前的男人,“唐总深夜把我带来自己的公寓,难道不是想潜规则我,我不该逃跑吗?”
洗去妆容的小脸少了一份攻击性,多了一份柔软,嘴中的话语却依旧戳人心间。
有时候真想把这张小嘴封起来,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揉着一团黑雾,模糊迷离地看向她粉嫩的唇瓣。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紧了紧,沈玫郁不自觉痛呼出声。
下一刻男人温热柔软的嘴唇便覆了上来,狠狠地辗转碾磨,将她的呻吟都吞入腹中。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着她胸前的纽扣。沈玫郁被吓得眼眶中涌出眼泪来,缓缓落在两人的唇齿间。
咸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最终,唐喻还是停了下来,看着女人被吓懵的小脸,自嘲地笑出声。
他真的败给了她的眼泪,还是会心疼。
沈玫郁只觉得唇瓣都在麻,以为自己最终还是逃不过的时候。
他直起身来,讽刺的目光扫向一片狼藉的自己,声音冷淡,“如果真的要潜规则你,需要等到现在吗?”
话落,拿起沙背上自己的外套,摔门而出。
她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状态,躺在沙上,呆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溢出,浸湿了耳边还没干透的丝。
须臾,她缓慢坐直了身体,用手指抹掉脸上的泪水。
她像个游魂一样飘进了主卧,正准备换衣服走人时,桌上的手机闪了闪,她拿起来,又不自觉想哭。
Ty【不用回家,我不会回来。】
她靠着床,缓缓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自己的膝间。
她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