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是未来的蛟龙,哪里还有伏龙胆敢向他张牙舞爪。
过了一会,朱文栋进宫。
萧展走进房间,见到檐牙的雕龙,想起刚才的梦境。“清流,关上窗户。”
清流立即将窗户紧闭。
萧展这才开口问:“父皇那边有什么动向?”
朱文栋说:“回太子殿下,皇上仍在查探奸细。”
“该杀的杀,该断的断。别留下蛛丝马迹。”
萧展眉宇之间有些疲倦,狠厉话语说得轻轻缓缓。
“是。”
“慕家和山匪那边如何?”
慕锦和那位在皇陵徘徊的山匪,这两日让萧展念念不忘了。
朱文栋说:“慕锦和一名小妾游山玩水去了。”
“这慕二公子,当真惬意自在。”
萧展抬眼,“什么样的小妾?”
“一名哑巴。”
“哑巴?”
今日,只在这时,萧展才笑了,“癖好也是有趣。”
“慕锦在大婚当日,和妻子苏燕箐生了间隙,就将妻子晾在一边。说是哑巴清静,一直让那名小妾陪寝。”
朱文栋喜好劲敌,更愿意讲述寸奔的日常,偏偏慕二公子的事,无非男女。朱文栋语气生硬,“苏燕箐嫁到慕家以后,小病不断,确实伺候不了男子。”
“苏燕箐是不是那谁……”
“苏燕箐正是和昭仪的表妹。不过,苏家和慕家当初成亲时,为的是生意。和昭仪受宠,是两家联姻之后的事。而且,慕锦没有将苏家小姐放在眼里。一贯的嚣张。”
“嗯。”
“从探子的消息来看,慕锦和外人口述的形象无异,是一个只懂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话虽如此,我始终无法放心。”
萧展再问:“山匪呢?”
“皇陵的那个山匪,是他们的二当家,名叫林季同。”
朱文栋说:“福寨的人嘴巴不严,将林季同的身世,道了个详细。林季同体质较差,一年多前,晕倒在灵鹿山路上,被山匪头子捡了回来。他读过书,有些文才,被提拔成了二当家。山匪早就想盗墓了,林季同对八卦阵法颇有研究,被派往钻研皇陵的玄妙。”
“精通八卦阵法?”
萧展低眸,“他是什么来历?”
“福寨的人说,林季同来自上鼎城。”
“上鼎城。”
萧展思索片刻,说:“我曾听父皇说起,他当年和百随大战,身中数箭,正是在上鼎城医治的。”
“是,那里医者居多。”
朱文栋想起一事,“臣忆起,慕锦小时候也是去上鼎城治病才痊愈的。”
这事不是秘密,慕老爷为子寻访名医,京城皆知。
萧展问:“他是什么病?”
“早产体弱。”
“皇上、慕锦、林季同……这三人都去过上鼎城,也都出现在灵鹿山上。”
萧展揉了揉太阳穴,“慕家那边,能不能策反一个人,为我们效力?丫鬟、仆人、甚至,他的小妾亦可。”
光凭探子一人,不会再有进展。萧展隐约察觉,慕锦是一个对手。这种未见其人的莫名敌意,许久不曾出现。许久,许久。想起今日的噩梦,萧展略感烦躁。
朱文栋回:“臣这就去办。”
“去吧,今日先这样。”
萧展睡得晚,起得早,有些头疼。“对了,慕锦游玩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