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两人消失,心急如焚“母后,莫不是尔淳那丫头做了什么手脚?”
太后让她坐下,“还是这么个急性子。哀家就问你一句话,百里晓不好吗?配不上飘然?”
长公主一愣,迟疑道“儿臣也知道,昨夜宴席上,唯一通过三道测试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天赐的良婿,可,团团与他相识在先,而且古月国路途遥远,在西南边陲……”
太后长叹道“玉儿,山高皇帝远,远离这金瓦红墙才是福气。”
“可……”
“玉儿你知道的,日前,蒙古国与古月国都上书和亲。飘然的玉筹是空的,哀家实在为难;荣润的玉筹也是空的,哀家虽然不喜她,想要她远嫁,可是她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却实在不是和亲的好人选;虽是一母所生,团团性子却纯元敦厚,再好不过,玉筹上又写着茂巴思,哀家以为是你暗中嘱咐过。”
太后微微一笑,“不过,身为月华宗姬确实要为大凉的江山社稷分忧,去漠北和亲不失为一条好出路。也许玉筹确实有错,可这阴差阳错间,也算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
长公主还要再分辨,蓝若嬷嬷已经回来复明“回禀太后,尔淳刚刚暴毙而亡。”
太后面色一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搁“好大的胆子!”
“回禀太后,奴婢已请6太医来看过了,经查验,尔淳确实死于腹痛,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不是下毒?”
“6太医也无把握,尔淳面色正常,不似下毒。”
“好精巧的心思,”
太后冷笑一声,“果然好手段!”
“母后,这是不是有人在指使尔淳蓄意陷害团团,然后杀人灭口?”
长公主忙道。
“既便如此,懿旨已下,晓谕六宫,昭告天下,是断断不能再更改了。”
太后摆摆手,“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哀家与你都知道是谁。”
太后略显疲惫,“你还不知道吧?哀家将荣润指给了赵家。”
“什么?!”
“皇后与赵贵妃多年不睦,六宫之中无人不晓,哀家此举,是叫此二人今后能摒弃前嫌,和和美美才好。”
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生短短数十寒暑,人人都在斗,斗到何时才肯罢休?”
“母后……”
太后笑笑,脸上略微伤感的表情已化作斩钉截铁的决绝“两个孩子的婚期定在二月初二,荣润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好好准备,莫要出了差错,抗旨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跪安吧。”
长公主还要再讲,心中却也明白,此事已无可挽回,只觉得心头冒出阵阵寒意,只好垂退出,回到了靖国公府。
一回府,她方知道白飘飘已经病倒了,如平怕过了病气,要将她从绣楼移出来,可偏偏她那个倔女儿却拦着不让,“飘然,你快听话,团团现病着,若是你也病了,可叫为娘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