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约素的目光缓缓略过孙牟,意有所指道:“酒词,你别看孙伯平平无奇,他可是有名的天下第一剪,几乎没人能请动他做衣裳。”
霍酒词猜不透王约素的心思,是真看重她,还是有其他目的在。
简单交代完,王约素匆匆离去,孙牟招手将店里的伙计全喊了过来,指着霍酒词道:“这位是侯府的少夫人,从今日起,她便是我们桃夭布庄的老板。”
“见过老板。”
众人齐声喊道。
霍酒词微笑回应,和善道:“我初来乍到,对布庄的事一窍不通,往后若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们尽管说。”
“少夫人太客气了。”
孙牟侧过身,神色平淡,伸手做了个“请”
的姿势,“时间还早,老朽带您到处转转。”
“好,劳烦孙伯。”
第5章情敌相见
入夜,霍酒词坐着马车回到侯府。
去往惊春院的路上,她在脑中回忆孙牟说过的话,从进货到刺绣到制衣,期间要做的和该注意的,她都一一了解清楚了。
听了一下午,她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何桃夭布庄的人流会比其他布庄差。一来是定价高,以成本四倍定价,实在是高了;二来,孙牟挑选的布料和刺绣图案全都偏老气。
怪不得店里只有上了年纪的人光顾。
“少夫人。”
突然,有人从旁走来,站定后一直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容。
“你是?”
霍酒词偏头打量来人,是那晚扶纪忱进房的小厮,她记得。
“小人池渊,是公子的随从。”
池渊老实回答,头还是低着的,“公子今晚留宿在未央院,不回了。”
“嗯。”
霍酒词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踏入院门。纪忱昨晚留宿未央院没派人来说,今晚却派人来告诉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
洗漱过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紧紧拥着崭的锦被。
出嫁前,她想过许多与纪忱的事,春来泛舟湖上,秋来赏月花间,她赔他念书,他带她逛夜市。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
*
清晨。
霍酒词早早醒了,便在昨晚,她做了决定,去未央院见画眉一面。
“小姐。”
片刻后,夕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不快道:“奴婢听人说,公子今早去工部当差了。”
“他有上进心是好事。待会儿我们去未央院瞧瞧。”
霍酒词接话。
纪忱是工部侍郎,且是最年轻的工部侍郎,婚假内便去当差,想来是工部事多。
她琢磨着,他不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