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冷亦闻言,挠挠脑门,人也惆怅起来,说:“说起来就伤心,我当时被选拔上参加训练的时候,人都乐懵了,后来集训,我是最能吃苦的一个,成绩也一直领先的,但是就在最后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一起训练的一个战友在攀岩的时候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失血过多,当时只有我的血型跟她相配,于是我就输血给她,输完血马上就投入训练了,那是最后一次极限训练,能挨过去,就意味着我通过了,但是我在结束之前昏了过去。”
“所以就被淘汰了?”
李冷亦点了点头,说:“是啊,醒来之后我发在医院里,当时就明白意味着什么了,嚎啕大哭了一场,因为我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却在跨进这个门槛前倒下了,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已定,谁也无力回天了,不过当时我们教官也觉得我很可惜,她说她会给我争取新的机会的,再后来,我就被调来跟你在一起了,我来一看你,心就凉了一半,心想这哪是机会啊,让我陪个小毛孩来玩?”
梅立闻言又气上来了,不过现在关系好多了,她生气归生气,也不好闹僵,只好恨恨用指尖点着李冷亦的鼻尖,说:“你狗眼看人低!哼!”
李冷亦撇嘴,说:“你行了吧,不是到现在还在哭鼻子吗?还不是小屁孩。”
梅立咬牙说:“我不会再哭了!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整我,还有那几个王八蛋,他们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样的命令也能服从?”
李冷亦眼神变的阴险起来,说:“我也郁闷啊,特别想整回去。”
“怎么整回去?整我妈妈?她当年可是一流职业杀手,整她也太难了,而且她现在是教官,回头整回来怎么办?”
李冷亦却说:“大头不敢动,咱们整整小卒子还不行吗?”
她说着对梅立挤了一下眼睛,梅立恍然大悟,李冷亦却已经抓起衣服往肩膀上一搭,悠然走了出去。梅立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茅屋另一边,那个侦察班住宿的屋子里,李冷亦也不敲门,伸手就推开门,一手叉腰一手抓着搭在肩上的衣服窈窕的走了进去,她们进去时,侦察班五个人正在那里吃着炒花生打着牌。梅立一看眼都直了,确切的说是冒绿光了,看着炒花生说:“你们居然还有炒花生吃?”
李冷亦端着高贵冷艳的姿态把这个准备冲向花生的小吃货一把拽了回来,笑眯眯说:“几位好清闲呢。”
侦察班的班长看两人进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笑说:“你们没去休息。”
李冷亦却往前一伏。手撑在他们放在床上的桌子上,笑说:“姐身材好不?”
这位班长到底是班长,一听这话就知道来者不善,马上说:“好,身材可好,我给你们二位倒杯茶去。”
他说着从床上跳下来,开门就走了,一去不复返,剩下四个小兵面面相觑,李冷亦看着他们四人,说:“怎么样?对于今天的训练,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曾经给她们两送过馒头的那个小兵年纪最小,也最傻,闻言还傻乎乎说:“想法?想不是,没想法,什么想法也没有。”
另外一个年纪大些的,也意识到不好了,嚷嚷着说:“我去解个手。”
说着话,一股风一样的飙出门去了,梅立愣了一下,说:“飙的真快。”
李冷亦说:“像今天这样的训练你们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啊?”
年纪最小的那个傻笑说:“还会这么练嘛?”
话音未落,他就被旁边一个狠狠拧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说:“没有没有,这种事有一没二,坚决不能有下次了。”
那想话音刚落李冷亦就把桌子掀了,桌子砰然摔在了地上,花生也撒了一地,三个小兵惊的跳了起来,嘿哈呐喊一声,齐齐拉开架势,说:“要打架?我们可不怕。”
李冷亦故作娇羞的笑了起来,说:“我怎么会打你们呢?对不对?看你们年纪还这么小,不懂事嘛,可你们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呀,她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
一个小兵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李冷亦说:“她又不是你们上级,而且还是在你们看管中的犯人,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服从她的命令?”
那个小兵说:“我们出发之前领导再三交代,只要她不会逃跑,一切行动听她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