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
安浅夜受不了,向侍卫使个眼色,让他去揍上男人几拳。
但沐羽尘更干脆,平静道:“杀了。”
肥胖男人一懵,见他是来真格的,便立即换了脸色,一脸怂样道:“大人息怒,我舅舅的主子是鲁相的大公子!”
“鲁相,鲁国?他们的手伸得可真长。”
沐羽尘淡淡道,“百乐阁的幕后主子,便是鲁国男相吧?你们来了,是准备客死异乡?”
若他猜得无误,百乐阁主要是收集情报,用雁国的百姓取悦雁国的贵胄,再从一些雁国贵胄手里得到情报,真是一手好算计!
沐羽尘吩咐道:“一个都别放过,暂押在官府。”
“丫丫,明日你陪我上朝,可行吗?”
在回去的马车上,沐羽尘微闭双眼,枕在她的肩上,凝眉深思,仿似有点倦意。
“我能上朝?”
安浅夜惊喜,“那我要上奏陛下,封了雁国的烟花风流处。留着这烟花柳巷,没一点用处,而害处倒是数不尽。”
在她的故乡,都有扫黄,且在故乡较克制,总不会闹出人命,不像这里人命如草芥。
“是该封了它们。”
沐羽尘应道,“我能带你上朝,因你是百乐阁一事的见证人,可入宫面圣,但要等父皇传召。”
“我要好好表现!”
安浅夜一握拳头,雄赳赳气昂昂的,“给他们讨回公道!再来一次全面扫黄,举国再无青楼!”
回府后,安浅夜琢磨出一篇稿,来去看了几遍,又默诵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只等明日声情并茂地念出,上奏隆嘉帝。
但结果不在她预料里。她怀着激动心情,站在大殿门口,被风吹去了满脑的台词。
在大殿内,众臣争吵着,各执己见。
“够了!”
正在隆嘉帝不耐烦,欲开口喊停时,沐羽尘先一步出声。他出列道:“父皇,无论鲁国是何用意,但它的手伸得太长,我们应当回敬他一番。”
“殿下此言差矣!”
镇南王红着眼,咳嗽了两声,反驳道,“单凭一个男人片面之词,便认定是鲁国人,未免草率了些。”
沐羽尘回道:“在搜查百乐阁时,查到一些机密信件,足可证明他们的身份。”
“信件也可伪造。”
镇南王头一扬。
闻言,沐羽尘冷哼一声道:“百乐阁里冤魂无数,镇南王不为他们讨回公道,却为了私怨,处处与本王作对,是何居心?”
镇南王怒目圆睁,一指他道:“你!”
沐羽尘问道:“你我虽同为王,但论品阶,我却大过你,这便是镇南王的礼数?”
“好了。”
隆嘉帝叫停,看似不耐,心里却颇为满意,得见这二人不睦,别提有多高兴了,“言归正传,众卿以为当如何?”
右相出列禀道:“不如取折中法,先递上国书,看看鲁帝的态度,再论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