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一群活该被奴役的杂虫贱种。”
“你看看这幽冥,那些你所谓的众生,正跪在地上。”
“他们在怕朕!”
“他们怕朕小小的一个念头,就让他们最后一点魂魄也成了养分。”
鬼帝冷笑不止,他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故事。
作为帝王,也杀过太多造反的刁民。
不可否认,从芸芸众生中,都会出来那么几个天骄。
那是庞大的,无穷无尽的,来自底层生灵,汇聚那么一点可怜的意志,求来的天命人。
可那又如何?
还不是被镇压,被奴役,最后被吞吃灵韵,连转世的魂魄都不剩下。
吃“圣人”
,是这方世界特有的传统。
杀蝼蚁,更像是每到一定时间,就该收割的麦子一般。
可总有人认为,自己是被上苍选中的存在。
就好像不少蝼蚁,少年时候的异想天开,以为能冲破桎梏,逃脱宿命一般。
实际上,在命运前,他们什么也不是!
鬼帝看向6无生满是嘲弄之色。
他期待着对方的哑口无言。
可6无生只是坐在棺材上,擦拭着手中的刀。
不含任何一丝感情道。
“我不管众生是否愚昧。”
“我只是收了钱,来办一件事。”
“他们给的价钱很高,高到可以让我跳出那些,我最讨厌的规则秩序之外。”
“我来杀你,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使命。”
“而是因为在找狗的途中,认为你好像,很该死。”
鬼帝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对方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那是一种极为蔑视的态度,好像不是针对自己。
而是针对一切,他不在乎的东西!
什么宿命也好,规则也罢,在他眼里好像认为这个东西该死,那就必须去死。
如同居高临下,不由辩解,更不讲道理的审判一样!
面前的这个家伙,他在宣判自己?
鬼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一只被众多蝼蚁选出来的跳蚤,在不容辩解的宣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