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侍郎您今天喉咙是哑了吗?
衙役茫然,也是看向方拭非。
方拭非:“监察御史的意思是,不必。他在驿站已经住习惯了。”
那衙役道:“不是昨日才到的驿站吗?怎么会住习惯了呢?”
方拭非:“那你不也是今日才来找我们的吗?”
衙役:“实在是怠慢。请使君赎罪。县令昨日公务繁忙,得到使君来此的消息,已经是晚上了。他念及使君舟车劳顿,担心打搅几位休息,便没有去请。今日早上大早叫我等去驿站等后,未曾想又扑了个好。还好在这里找到了。”
顾琰哪会听他们在这里说废话?直接站起来往外走去。
方拭非又和那衙役说了两句,也烦了,不再客套,直言道:“说了不必就是不必,你就这样回去告诉你们县令。看完再送回来。这几本账册我们先拿走了,要是有判官来找,就告诉他们,去驿站找我们。”
然后快步去追顾琰。
几人回到驿站,从里面开始拿出账簿翻开。
然而这账面做得干干净净,很难找出纰漏。货物都是正规购进的,价钱也记得偏高,就显得这布庄盈利不多,而铺中定价正常。
顾琰只扫了两眼,就丢下册子道:“不是。明面上看起来,这家布庄,和那骗人的商户没有关系。”
名姓不同,来历无关。交易除了少量的买卖以后,没有其他的关联。
至于更深层的关系,就需要到县衙那边查看。
方拭非说:“我不信。”
顾琰皱眉:“我自然也不信。这跟你信不信有何关系?”
原本就不大指望,能从简单的账册中看出。
每每事件刚开始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状况,好像进入了死胡同,需要另辟蹊径。
方拭非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起码证明对方账目作假一类,可他们初来乍到,于行情并不了解,没有县令与刺史配合,实在很难着手。
方拭非脑子里正滚歪主意,外头说有人求见。
侍卫将人带上来,方拭非一眼认出,这不就是在琳琅对面做事的那个小姑娘吗?今早还给他们让了一张桌子。
方拭非道:“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姑娘直接噗通跪了下去,磕头道:“民女苏叶,宣州人士。”
方拭非:“你哪里人士?”
“宣州人士。”
“太远了吧?你是远嫁至此吗?”
“不!民女是一路走到荆州的。”
方拭非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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