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身为私生活相对简单的仙君,哪里见识过女子的风情万种。当即面红耳赤,头脑空白,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小狐狸的手在他身上画圈圈。
从旁人的角度看来,两人如亲上了一般。
大夏国虽不乏开放的女子,但鲜少有女子将床笫之事挂在嘴上。
此女行为举止如此大胆放荡,他们各个也羞恼地别过头去,别扭地问:“他是你相好?”
那位要撞墙的美人懵了一阵,反应过来,控诉道:“这位女郎,就算他是你相好,他对我做过那种事后,你也不该庇护他。”
小狐狸的手指轻轻滑过秦岩的脸颊,“他啊,左胸上有一块我昨夜新咬的红印。不知道你们开始以后,你见到那道红印,是不是会爱不释手呢。”
“谁稀罕他左胸上那红印。”
美人如泣如诉道:“他欺辱我的时候,我恨不能一死了之。若不是想见陛下最后一面,我何必忍辱熬到现在。”
“呀,我给说错了。”
小狐狸用绣帕虚虚掩唇,笑得鬓边的发丝一颤一颤的,似是不经意地秦岩左胸前的衣裳扯开,“他左胸上好像没有红印啊。”
旁人亲眼见到他胸口无红印,就知美人应当是在扯谎了。
美人羞愧难当,不住地为自己辩解,“我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过于害怕,压根没注意到什么红印不红印的记错了也是难免。”
小狐狸的手指更放肆,声音里满是妩媚入骨的酥意,“这位丽姬称她与你云雨一场,却连你左胸没有红印都不知道呢,让我看看,我留下的红晕,到底是在你后背呢,还是在你腿上,又或者……”
秦岩眼见着她的手越来越过分。但她已经将他们扯成瞎掰成相好关系,又阻碍不得,只能委婉地劝道:“你先别闹了。”
他分外不自然的举止加泛红的面颊,让两人看起来更似情人。
长乐长公主回首,朝白泽和清清致歉,“抱歉,闹了一出笑话。”
清清轻吁一口气,摇摇晃晃地靠在白泽肩头,当是醉了过去。
“舍妹酒量不行,不慎多喝了两眼。”
白泽同大夏天子和长乐长公主交代过后,面上适当地添了几许不满:“若是无事,我今晚先带她回去。”
大夏天子挥手道:“送暹罗王他们回使臣驿馆。”
白泽宽大的衣袖翻动,身影没入明明灭灭的宫灯之中。
他点过护送旁侧侍卫的穴道,将他们安置在废弃的宫苑内,带上清清来到一处寝殿。
寝殿外守卫森严,巡逻的金吾卫和宫人似乎见到两个人影。转眼间,那两道人影如鬼魅般晃过,令他们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白泽物色好方便藏身的地方,对清清耳语道:“可以醒了。”
清清配合白泽的举止,一路都没敢睁眼。
当她抬起眼皮后,一下傻眼了。
为何她整个人都压在白泽身上?
虽然她少时也经常抱白泽,但时至今日,她已不再是当年的小姑娘。
回想起小狐狸勾住秦岩时的姿势,她觉得他们这样好像怪怪的。
放在曾经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到了情窦初开的男女身上,似乎就变了味。
清清的面颊上不自觉生出几分燥热,下意识地往后靠,后脑勺不慎磕到一块硬板。
“别动。”
白泽及时将手掌覆在她的脑后,避免她撞狠了。
清清意识到背后有东西挡着,着实不能动了,只能努努嘴,“我呼吸不过来了。”
白泽往边上靠,将她一点点挪下来。
此处空间逼仄拥挤,即使没有交叠,两个人还是紧紧地挨在一块,彼此的气息混乱交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