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我们一直做。为什么要营养剂?因为没有给你吃饭的时间,有时候你渴了,需要求我很久,我才会带你去找水。”
童宴又开始细细颤抖,卓向铭感觉得到,手中那一截细窄的腰绷得很紧。
他在卓向铭后颈的性腺处嗅了一下,登时有些腿软。
然后童宴把手插进卓向铭发间,迫使他后仰,两人之间隔出点距离,得以对视:“我好像能想象出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一个有些多愁善感的青年,英俊,风度翩翩,不太合群、独来独往。想的很多,争取的很少,在感情方面,他习惯做失败者,习惯失去,虽然失去并不能因为习惯而减少每一次面临它时的痛苦。
这只是一个随意的假想,童宴不知道它与大学期间乐于社交的卓向铭实际上表现出来的样子大相径庭,更不知道其实又有某些方面的重合。
卓向铭绷着下巴看他。
童宴笑了,嘴角和眼睛都弯起来。
“我不害怕。”
童宴小声说,“你想让我害怕吗?如果不想,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吓唬我?如果想……你准备了那么多,假期都确定好了,要是我今天说反悔,我们要用这两个星期做什么?海外度假?”
“你确实欠我一个蜜月旅行,但是不着急现在就还。”
“我爱你。”
卓向铭皱着眉去吻童宴,只用一个手掌就能控制童宴的后脑,让他只能承受。他吻得用力,又急不可待,在唇舌交缠间低哑倾诉,“我爱你。”
两个人在沙发与茶几的缝隙间纠缠,这一次不需要任何克制,他们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对彼此的爱意中,暮色降临,天色阴沉,似乎又要下雪,二层小公寓的房门落下几层重锁,信息素收集器的闪烁灯亮起开始工作,最外面的院门上挂了写着“stayaway”
的门牌,没有一个人会来打扰这场灵魂标记。
刚开始童宴没觉得有多难为情,他红着脸,但没有缩起身体,彼此触碰时的温热和恋人的低语都带来无穷无尽的安全感,卓向铭一直很温柔也很慢,他几乎是没有间隔地问童宴的感受,呢喃着叫他宝宝,过了会儿又变成心肝儿。
童宴湿了眼睛,但等泪从眼角滑出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哭了,那时候他趴在床上,回头去看卓向铭,也许用了些祈求的目光,是卓向铭来吻他的眼泪,问他哪里难受,他摇头,卓向铭又问为什么哭,童宴才发觉。
他想把脸埋进枕头,但卓向铭不许,捏着他下巴吻他眼角和鼻尖,嗓音低哑:“别哭,宝宝别哭。”
童宴只是摇头,说不出话,脸通红,睫毛湿的厉害,但不挣扎。他乖得卓向铭不知还能怎么心软,那种想要将童宴藏起来的情绪又出现了,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好了,卓向铭想,他就可以百分百将童宴好好地保护起来了。
卓向铭觉得自己恶劣至极,他一方面爱童宴到没有办法,另一方面又让他流泪哭泣。
童宴把脸埋在手心里,想起很多刚结婚时候的事情,脑子也很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可以信任卓向铭,他可以完全信任卓向铭。
但他没能忍住眼泪,一直在哽咽。
卓向铭低低的轻哄很管用,至少童宴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一些。他们靠在一起低语,在这个难得的清醒时刻。
剩下的时间,两个人没能再有说话的机会。情况比卓向铭预想中还要糟糕,在第一波发情热到来之前,童宴就哭到崩溃,而浅性发情也在第一次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发作了。
没有一个步调踩在他的计划上。
如果说刚开始童宴还能有些神智,会求他、讨好他,到了后面就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可言了,在卓向铭深深咬进腺体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窒息感麻痹了全身,他和童宴像两只把彼此当成唯一生机的困兽,用尽各种方法使对方紧贴自己,他想吃了童宴,也想干脆被童宴吃掉。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多久,他不清楚,只知道在理智稍稍回笼的那一刻,对童宴的爱汹涌澎湃地占领了所有意识的高地,他想为童宴挡子弹、挡突如其来的车祸、从天而降的陨石和其他一切荒诞重大的灾难。
或者把童宴笼罩在他的臂弯里,永远不让他出去,永远保护他、爱他、囚。禁他。
但这些疯狂的想法又在对上童宴刚刚勉强睁开的眼睛时就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了,小孩儿的身体还在停不下来地颤抖,眼眶和鼻尖通红,脸颊汗湿,长睫毛糊成一团,弄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宝宝,童童,宝贝儿。”
卓向铭轻轻吻他,反手扯起被子盖住他的肩,也笼罩住童宴,“疼吗?嗯?难不难受?”
童宴摇了摇头,费力地吞咽一下,伸手圈住了卓向铭的脖颈,用了些力气压低他的头,很依赖地蹭他,往他怀里缩:“你抱我,抱抱我就好了。”
“我爱你。”
卓向铭只想说这句话。他依言将童宴抱住,两个人吻着,没过多久,童宴突然哼了声,双颊泛红,嗓音绵软,难耐地动了动,叫他:“哥哥……”
卓向铭的肌肉即时跟着紧绷,标记之后才是被alpha信息素诱发出来的完全发情期,受影响的不光是omega,alpha的躁动更难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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