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只是刚入门,不懂称谓之间有何区别,若有得罪,还望太尊恕罪。”
云遗善走近一步,探究地扫了她一眼。“你当真不懂?”
季绀香正对上他漆黑明亮的双眸,心中忽然一颤,又连忙低下头去。“弟子浅薄无知。。。。。。”
半晌没听到云遗善回应,直到他嗤笑一声,说:“他们打的竟是这种心思,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
说完后云遗善退后几步,看了白鹿一眼,它就听话的跟了过去。
季绀香心中正奇怪,云遗善却转过身要走,她刚呼一口气,就听他道:“最后一次,往后不要再来,否则,我必杀你。”
“。。。。。。”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因为叫了他几声师叔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那她还摘不摘药?
犹豫了一会,季绀香还是毫不迟疑的往种灵药的地方跑。
淞山常年无人,灵草也跟着疯长,杭明山的医修要是看到了这些,怕是眼睛都要看红了。
反正云遗善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季绀香也就没手软,也不管会不会被找麻烦,摘完就往山下跑。
等回到山下时,徐檀正委屈巴巴地修炼,一听到季绀香的声音就朝她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怎么回事?身上怎么湿了,你掉水里了?”
季绀香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推开。
徐檀红着眼,差点就要哭出来。“我遇到宋寄雪了,他刚才还问我你去哪了。”
“他怎么会来?”
季绀香扫她一眼。“他打你了?”
宋寄雪看着也不像会欺负姑娘家的样子啊?
徐檀摇头:“我自己掉进去的。”
见她冷的抖,季绀香叹口气,催促道:“没出息,回去再说。”
*
淞山的结界是栖云仙府的掌门们和长老一同设下,当初被云遗善打破后又被他重设下结界。
就连张赤云也知道,他时不时会回到淞山,祭奠一下自己的父亲。
云遗善记不得自己年少时生过什么,就好像是被抹去了一部分,自他有记忆起就在淞山的云上殿居住。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父亲,只是他很早就死去了,可他却记不起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人说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隐约记得当时他有师父,有师兄和叔父,可那些人又是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一概不知。再然后他就生了病,独自在淞山居住,他的师弟时不时会来见他,给他带些古籍文典。百年间他看过的书已经堆了一座藏书,却没有亲眼见过栖云仙府之外的地方,没认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