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我将手从积格勒的肩膀上移开,&1dquo;一切都还只是假设——你也知道,珀迪塔女士、艾莎女士甚至面前的捷尔特博士,这些曾经看过真正剪刀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失踪了?这不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实么?刻意制造一个右臂上的伤痕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儿。甚至你昨晚看到的他的伤痕,也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到的假相——目的是让你作为他的又一个死亡证人?”
&1dquo;好了?文泽尔!”,积格勒显然对我&1dquo;死亡证人”的评价感到不满,&1dquo;就算一切都如你所假设——那么,捷尔特博士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要知道,没有证据没有动机,即使你的假设在事实的重现上显得再怎么贴切,这一切在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1dquo;别在那个假设上多费时间了!”,卡尔推门进来,&1dquo;我们现在至少有五位证人可以证明,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第三节卡尔带来的线索
&1dquo;Voinetouve11esdujour。”
&1dquo;desobstanett1acourse。”
(法语:现在报告闻。赛跑的路上布满了障碍。)&1dquo;先,积格勒探长,很遗憾的,昨天晚上?或者今天凌晨在停车场让几位护士将昏迷的你抬上担架车的,正是我们要逮捕的那位犯人——伊凡特·冯·托德。”,卡尔说。
&1dquo;这么说,那家伙确实是用了急诊转诊的诡计了——具体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积格勒问道。
&1dquo;有记录的转诊时间是两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在急诊室值班的实习医生维甘(Vigan)写在转诊登记本上的,他同时确定救护车开动的时间正好是两点半。”
&1dquo;这个时间和你所说的时间吻合。”,我对积格勒说。
&1dquo;你昨晚在停车场也看到那辆救护车了?”,卡尔对积格勒说,&1dquo;那你正好可以做我们的第六个证人。”,他看了我一眼:
&1dquo;文泽尔,关于医师证的那个假说,至少在具体的应用上,你说得并没有错?”,卡尔稍顿了顿,接着说道,&1dquo;一位名叫玛格丽特(marguerite)的护士证明,她碰巧看到那位自称是转诊随行医生的医师证,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捷尔特·内格尔。”
我们此刻的目光都指向了那张放在证物袋中的医师证——卡尔接着说道:
&1dquo;而且,维甘和玛格丽特,以及另外的三名护士都可以证明——那位转诊女病人的外貌特征:虽然戴着氧气面罩,但大致从我问到的身高、色、面部特征及衣着来判断——尤其是那件现在已经作为重要证物的Rep1ay风衣,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塔芙妮小姐。
我们的人稍后会请他们去塔芙妮的病房做一次辨认,以便确证这点。”
&1dquo;?转诊病人的名字填的是狄尔瑟·赫拉斯——这当然是个黑色幽默,或者说是一个相当明显的暗示:文泽尔,你不会想到?对了,在你的印象中,担架车一般会是什么样子的?”,卡尔问我。
&1dquo;一堆白色铁管加上数个轮子组成的移动床铺。”,我回答道。
&1dquo;我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目的。”,这时积格勒对卡尔说道,&1dquo;我昨晚恰好观察过,第三医院的担架车并不是这样的——他的下面还有一个棺材似的铁皮箱子,里面大概是用来装病人的随身物品和一些相关的药物,以及急救设备的。”
&1dquo;正是如此!”,卡尔答道,&1dquo;他也可以用来装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医学博士——我在电话里详细询问过这个细节。为了方便急救时使用,那个巨大的置物柜仅仅使用了扣锁;而且,里面的塑料隔板出于机动性考虑,都是可以轻易卸下的。”,卡尔得意地看了我一眼,&1dquo;也就是说,文泽尔?一个假冒的急诊科医生,用一辆担架车转走了两个病人——另一个病人藏在担架车下面,这并非不可能:甚至这就是实际情况。”
我并不打算对如此确定的实际情况多说些什么——我问卡尔:
&1dquo;有没有证人看到那位转诊医生的脸呢?”
&1dquo;你终于问到重点了,”,卡尔笑了笑,&1dquo;虽然这位医生戴了口罩并象征性地戴上了一幅金丝眼镜,加上转诊时比较慌乱,并没有太多人去留意他的脸?但有两点却是着实令人兴奋的。”,卡尔停顿了一下,&1dquo;所有人均能证明那位医生的头是金色和卷曲的。另外,在急诊通道推担架车的时候,一位名叫乔希(Josh)的男护士无意中转头看见了他的眼睛——茶色瞳孔!急诊通道的日光灯很明亮,他当然不可能看错。”
&1dquo;?或许其他人也看见过他的眼睛,但都没有如乔希一般如此留意他瞳孔的颜色——你知道的,那种一回头时的注意,很容易令人印象深刻。”,卡尔补充道,&1dquo;而且,有两个证人还注意到,他的白色医生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底细黑色条纹的衬衣。”,卡尔撇了一眼一旁放着的尸体衣物,&1dquo;而这里的这件衬衣当然是米色的——我们刚刚还留意过它左手袖口上的十字针。显然,从昨晚博士洗完澡,一直到几小时前,法医们为他脱下那些染血的衣服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换过衬衣?”,卡尔的这句话当然是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