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掰着手指细数:“加上你刚才说的,撕你包包衣服、埋金条、厨房偷吃……都有二十多条了吧,还真是,很精彩啊。”
安娜无言以对:“你记得真清楚啊,我都快忘了。”
安迷修笑道:“我记性好嘛,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一直记得。”
安娜猛地一怔,脚一崴差点滑倒。安迷修眼疾手快,给她扶住了,“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腿软吗?”
安娜:“……意外,意外。”
她暗暗咬牙,有点羞耻又有点无奈。这年轻人,撩倒是挺会撩,可惜人还像是个木头,也只能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看她脸色发红,安迷修甚至真诚建议:“是不是太热了?要不要我开个风扇?”
“……倒也不必。”
安娜捧着热水,稍微抿了一口,看安迷修端了杯羊奶过来喂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它还挺亲你,有奶就是娘。”
“小动物嘛,”
安迷修笑着蹲下来揉揉多多的脑袋,“谁给它吃的就亲谁。”
多多夹着尾巴,冲他讨好地笑。小动物本能都敏感,除了食物,它最先感受到安迷修身上深重的压迫感。
安迷修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离它远了一点。多多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不少,开始放心地实践起了何为“有奶就是娘”
。
安娜没有注意这么多,慢吞吞抿着水,心中的吐槽欲。望空前强大,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安迷修身为孤儿,处理“家里”
的事一定不会那么高兴,于是也强打起精神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这次休假到什么时候?要不要出去玩玩,刚好我送你辆车。”
安迷修微怔,随后笑道:“不用,我已经联系人买好了,正好上下班方便。”
安娜托着下巴道:“跑车!和商务车不一样的。你爱玩飙车嘛?”
安迷修:?
在巴王集团工作后,他经常会见到一些富家公子,所以也大概知道一些,不过安迷修实在不能理解这项运动有什么意义,不仅危险,还浪费时间。
安娜叹气:“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之前刘董的公子约我出去玩过一次,还说现在上流社会都爱玩这些,但我坐边上看的时候,感觉他们叫起来,很……”
她的表情有些纠结,大概在迟疑该不该背后说人的坏话,但最后还是长期积累的吐槽欲占据了上风,安娜比划了一下:“简直像个风干的火腿。猪火腿。我在电视上看人杀猪,也是那个声音。”
安迷修:“……”
“他们害怕,还非要做吗?”
他不太能理解。
安娜也不太理解,不过她说:“可能就讲究一种,明知不可而为之的潇洒感。”
安迷修点头笑:“很有哲理。”
安娜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哲理啊,就是找抽的反骨。我爸之前还好意思说我跟刘公子也是青梅竹马,让我对人家态度好点。拜托,他什么样我哥什么样啊,我记事的时候我哥就带我玩,在其他小朋友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那个只会流鼻涕的死……”
她咬牙把“死胖子”
的尾音吞了下去,维持着最后的涵养:“熊孩子只会揪我头发,还掀我裙子,被我哥按着揍一顿还好意思回家告状,输不起,呸!”
安迷修坐在她身边,歪头静静看着她。哪怕知道这只是无意义的情绪发泄,他也非常认真地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闻言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儿童时期,不过实在太模糊,他也只能记起一些训练的片段。
战士从生来就是要战斗的,这样活泼的童年,堪称离经叛道。
可他们确实忙碌了太久,应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安迷修无奈地笑了笑,“你跟你哥哥感情真好。”
安娜嘿嘿嘿偷笑:“是啊,所以我哥昨天又联系车行买了一辆新跑车,都没想到要瞒我。我打算钓鱼执法,让伯母知道,打断他的腿。”
安迷修:“……”
还、还真是非常深沉的兄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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