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心翼翼地迈上台阶,一步一步地向大牢走去。
……
萧恪在离开大牢之后便吩咐了萧征去查镇王府和醇国公府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一个小小的中书侍郎还得罪不起自大渝建国以来便存在的镇王府,那么就只能从中书侍郎背后的人着手去查。
不过这中书侍郎也真够作死的,敢惹到他的头上,还敢再加上一个镇王府,镇王府就算是隐匿了,那也不可小觑,中书侍郎要是得罪镇王府的人太过,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
而萧恪的猜测也确实是正确的,黎融遣散了所有的狱卒,只留下了一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中书侍郎。
那个怀着身孕的女子揭开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面容精致的脸,如果萧恪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正是他亲手送回了成王府的苏清意。
苏清意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中书侍郎,脸上既找不出一丝害怕,又没有半分快意。
“你当年栽赃陷害河间侯时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个田地?”
在萧恪面前一个字也没有透露的中书侍郎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苏清意,手上不住地挣扎,只是狱卒捆绑时用的是两个大拇指那般粗的绳子,又岂会被人随意挣脱?
“你是谁?你是谁!”
中书侍郎恨不得能生撕了苏清意,为什么还有人活着?为什么?河间侯一家应当已经死绝了才对!
“我是谁很重要?”
苏清意扫了扫周围摆放的刑具,然后笑了起来,“你被打得鲜血淋漓都不曾慌乱半分,怎么一听河间侯,就怕成了这样?是怕河间侯一家变成厉鬼来向你索命?”
中书侍郎大叫起来:“河间侯是乱臣贼子!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当今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将河间侯一家斩首!”
铃铛上前,利落地卸了中书侍郎的下巴。
“你放心,当年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苏清意慢慢地走向墙壁,抽出了一把悬挂于墙上的长剑。
中书侍郎意识到苏清意是要杀了他,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试图将自己从捆绑中解救出来,好躲过苏清意手中的那把剑,可是大牢绑犯人的绳子是挣不开的,中书侍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清意手里提着剑越来越近。
“下地狱去赎罪吧。”
苏清意手起剑落,鲜血飞溅,溅到了苏清意漂亮的衣服上,浸透了绣花。
“小主人,把剑拿下来。”
黎融从苏清意的手中慢慢地将剑取走,“事情已了,小主人也快些回去吧。”
苏清意手帕擦了擦脸:“今晚不回成王府了,免得叫萧恪瞧见,铃铛,你回去一趟告诉他,就说我娘家来人了,今晚跟娘家人叙叙旧。”
萧恪比他先到王府,等她回去,这一身血迹没法解释。
今晚不回去,明天再换身干净衣裳,便不会让萧恪看出来,就说免不了要被萧恪说叨。
苏清意瘪了瘪嘴,希望萧恪少啰嗦点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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