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巨响让现场静了一瞬。但接着是更激烈的拉扯和吼叫警察杀人啦
还有没有王法啦,警察杀人啊
领头的那位警察被村民撕扯得制服都乱了,帽子也歪了,但和普通人又不能强来,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对那个新入职的警员吼开什么木仓给滚回去给我写检查
他这话一说,让那些村民更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闹得更加起劲。“哎哟,我好疼啊,没天理了,警察打人了”
大过年的,警察要杀人
你们不该杀吗”
明余渡转过脸,指着那个窗口里的女人,声音冷到了极致罔顾人命,买卖人口,我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该下地狱。
大家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落到了屋内那个女人的身上。她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身上脏污,嘴唇皲裂,大冷天的竟然还只穿着单衣,露出满是青紫的枯瘦四肢,仿佛是被抽干了生机的树干。
这副惨状,让几个警察都拿起了对讲机,一把挥开拉扯的村民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人性之恶,在这个村子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男女老少都拧成一股绳,拿起能拿的家伙什和警察对抗。明余渡一行人带来的保镖也参与了进去,后面几乎把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控制住,才开始着手寻找其他的受害者。
案件重大,报告了上级后,警察的人手很多,通过地毯式的搜寻。除了最新被拐卖来的妇女,还现这里是一个人贩子团伙的中转站。有妇女,有儿童。都一起挤挤挨挨地被锁在地窖里。
因为要过年,这个人贩子团伙的人员预备年后再把这些人脱手,倒是他们来得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二次倒手后,这些受害者要去哪儿找。
一个接一个的嫌疑人戴上了手铐。但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其中有个黑瘦的男人反抗的很厉害,被几个警察合力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着、理直气壮的嘶吼“我们穷,娶不到媳妇儿,不买能怎么办”
这话实在让人火大。
明余渡蹲下来,故意用目光扫了下这人的身体,再冷冷地和他对视“说得好。希望你进了监狱,被
两米高的壮汉按在身下的时候,也能用这个理由替他辩解。那人当即脸色铁青。
领头的警察咳了两声,拍了下明余渡的肩。见人起身,递了根烟过去“好了,少说两句,免不得后面叽叽歪歪地说你恐吓。
明余渡接了。
很久没抽过烟,火星明灭,烟草味在舌尖略带苦涩。薄薄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中间,又被山风吹散。警察的声音也像是这烟雾一样,淡薄,悠远“哎,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真的愚昧无知,还是假的。
无视律法,顶风作案。
昏君游戏里,张凡眼看着迅涨高的粮价,和衣不蔽体的百姓,同样对摄政王傅百川说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真的愚昧无知,还是假的。
罂粟是害人的东西,张凡回到运国的阵营,把这个东西的危害掰开了揉碎了和大家说。摄政王当即下令将罂粟列为违禁品,不许任何百姓种植。为了让不识字的百姓不对着告示猜,还让官兵去街头巷尾敲一声锣,嚎一嗓子话,隔几个时辰一次,将这事宣传开来。
张凡又回去看了眼国库,算了春耕的时间,要摄政王削减宫中用度,遣散大半宫中侍从,希望可以凑凑钱,给受到损失的百姓点粮种。
但罂粟的禁令一下,很多的豪绅、商人,嗅到了其中的商机,明面上大家都将其进行拔除,实际暗地里的身价却在水涨船高。百姓们又不懂,他们连识字都有限,于是个个都拍着大腿,遗憾自己太听话,把罂粟的苗拔掉,家里没了进项。
他们不知道什么危害不危害,他们只知道算账一亩粮食种出来,还要交税,够用多久一亩罂粟种出来,又用多久
财帛动人心。官兵们得到命令严查,挨家挨户地搜,搜出相关的花种要拿走,看起来简直像是要拿走了他们的命。很多人甚至故意空着些土地,想看看后面能不能再偷偷种罂粟。
今年春耕,撒下粮种的土地更少了。
这个情况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今年的粮食数量会更少。那些豪绅富商赶紧大量收粮,同时也让现在粮食的价格水涨船高。同样的价钱,原来可以买一斗米,现在只能买半斗。
这让张凡既气愤,又无力。
国将不国,法国内忧外患,他们竟然还是只看得见眼前的利益,
粮价飞涨,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更让张凡绝望的是,这还仅仅只是运国需要忧虑的一部分。饥荒,水患,战争。他看着摄政王的烛火燃至深夜,又看向自己从未努力,但依旧稳步上涨的昏君任务进度条。
这个国家,像是堕入泥潭的大型动物,挣扎不起,正在被蚁兽当做猎物分食。他还要继续救下去吗他做的一切,有用吗
宫里削减用度之后,不再处处灯火通明。张凡坐在石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侍从给他倒一碗,他就喝一碗。在月色和橘色的烛火下,姿态豪迈的像是一位侠客,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什么,眼神有些迷茫。
“陛下还不睡,明天早朝该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