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休忽然抛出与之前的对话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可屠休的问题却与闻哲的拒绝几乎同时出现。
闻哲错愕地看向对方,屠休却不惊讶。
“我就喜欢浪费。尤其是浪费在你身上。”
屠休拒绝,“因为我感受到了。”
“感受到什么?”
闻哲不解。
“虽然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但我其实已经在梦里看见你站在一扇开启的窗户边,窗外是海。”
屠休说。
闻哲瞪大双眼。
“虽然只是个非常短暂的刹那,可我的确看见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盯着窗外的海面看,其实是在思考。”
屠休有些无可奈何,“不止一次。完全一样的梦。”
闻哲怔住。
“直到你告诉我那些‘故事’,我才知道一切都不是臆想,更不是一个梦。”
屠休说。
“不可能,”
闻哲不自觉否认,“没有人能……”
“此前的确没有,因为你的情感太过短暂。”
屠休眉宇间有藏不住的得意,“既无法表述,也无处宣泄,导致共感的你几乎是不可能事。”
幸好是几乎。
“虽然此前根本没有谁能做到,你也无法想象谁能做到。即便我只是一个巧合,可我既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因为麻木与敏锐的矛盾,在我身上恰好能成功并存,自然也就能放大你所有短暂的情感。”
闻哲沉默地看着对方,眼底写满了不置可否。
“没关系。”
屠休完全不介意对方的沉默,继续道:“我已经考虑好了。就算你不会爱人没有关系,毕竟我也不会。我的爱是毁灭,你的爱是锚点,我恰好需要枷锁。”
“我……”
闻哲的话没有成形就被对方突兀的动作打断。
屠休忽然捧住了闻哲的脸,吻了对方嘴唇。
可闻哲的反应却区别于之前,既没有避开,也不打算回应。
于是屠休变本加厉的掠夺,然而无论多久,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仿若完全漠视的反应,让屠休愤怒得想要用牙齿去攻击对方的唇舌。但他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暴戾,也克制了自己的掠夺,贴着对方的唇角,挤出低哑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