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感受到场面严肃,默默把已经静音的手机开了勿扰模式。
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半要开班会,王广斌带着余鹤往针灸推拿学的教室走:“咱们专业人少,你来之前都凑不够两巴掌。”
针灸推拿学的辅导员叫黄岳岑,四十来岁,穿着灰色道袍,很瘦很高,手腕上缠着穿菩提手串,一派仙风道骨。
王广斌向余鹤介绍:“黄导信道教,是栖霞观的俗家弟子。”
余鹤听栖霞观的名字有些耳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黄岳岑讲了几件注意事项,无非有关请假、旷课、考勤、查寝之类的杂事,最后说:“这学期班里来了位新同学,终于凑成了双数。杨雨晴、梁冉、刘瑞通,之前你们三个一组也很不方便,谁想和新同学一组?”
王广斌朝梁冉挤了挤眼,梁冉刚想站起来,就见杨雨晴举手说:“黄导,我是班长,我和余鹤一组吧。”
黄岳岑自无不可,提笔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列出新的分组:“那今天班会就先这样,谁还有什么事吗?”
刘瑞通看了杨雨晴一眼,但杨雨晴没有看他。
刘瑞通喜欢杨雨晴。
今天上午杨雨晴和刘瑞通练习时不小心扎到了他,中午杨雨晴给他送奶茶道歉,他趁机和杨雨晴表白。
表白失败了。
回宿舍后,舍友都调侃杨雨晴是因为看上了新转来的富二代。
刘瑞通刚开始是不相信的。
他和梁冉、杨雨晴一组,梁冉自视甚高,自负好天赋,从不和他们练习,他原本和杨雨晴将来多的是独处的机会,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余鹤。
杨雨晴居然还主动和余鹤一组。
不就是一个有钱的小白脸吗?
晕针还学针灸学,摆明了玩儿票,杨雨晴跟他一组能练出什么来?
刘瑞通心中怒气翻涌,哗啦一下站起来,身下的椅子和瓷砖摩擦,拖出刺啦一声响。
所有人都看向刘瑞通。
黄岳岑捻着手中的星月菩提,慢声问:“刘瑞通,怎么了?”
刘瑞通扬声道:“黄导,新同学晕针,怎么学针灸啊,要不还是帮他转个系吧。”
黄岳岑慢腾腾地收拾着讲台上的书本:“余鹤,你要转系吗?”
余鹤站起身:“不用了,黄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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