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见她脸上满是得意,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若是坏了这桩婚事,以老夫人的性子,她不会放过你的。何况你做这件事,实在给楚家摸黑,你尚未婚配,若是我的名声脏了,你做为楚家人,哪里还会有人会娶你?”
“我的婚事就不劳二姐姐担心了,周小姐早已许诺我,若是事成,她会让我嫁于太子殿下做侧妃。”
楚蔷俏丽的脸上挂着得意。
楚妗冷眼看着她,不知该称赞她聪明还是嘲笑她愚笨。
聪明的是楚蔷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便找了同样恨她的周若薇结盟,周若薇背靠周家和皇后,在宫里给自己下套轻而易举。
愚笨的是他们竟然会认为太子是任由他们操控的傀儡。他们算计了太子,先不说受不受得住太子的雷霆之怒,居然还想着往他身边塞女人。
楚蔷脸上的笑缓缓凝固,她俯下身,狠狠瞪着楚妗,语气里满是嫉妒:“怎么?只许你嫁给太子殿下,我就不行吗?你除了一张脸,什么也不会!”
楚妗垂着眼睑,不理会她。
楚蔷瞥了一眼香炉,见它不再冒着青烟,她眼里闪过一抹满意,看来这些香全部烧完了。
她啧啧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四肢乏力,全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的痒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呢,周小姐为了对付你,特意花重金买来的催情香呢。”
楚妗一愣,心底涌上愤怒,她以为只是些让人乏力的迷香,没想到居然是催情香?
好在她一查觉不对就将它熄灭了。
楚蔷见她脸上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心底涌上恼怒,她拍了拍手,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那人面容发黄,眼睛下面一片乌青,脚步虚浮地走进来,显然是纵欲过度。
楚蔷笑道:“郝小侯爷,二姐姐就交给你了。”
说完,又是着楚妗笑吟吟的说道:“我对姐姐很好吧?本来周小姐安排的是一位侍卫,是我建议她让小侯爷代替。你尽管做不成太子妃,可是还能做侯夫人呢!”
郝剑看着楚妗,眼底闪过一抹惊艳,露出一抹色迷迷的笑,“嘿嘿嘿,交给爷就好,你快走吧!别扰了爷的兴致!”
郝剑,燕南侯唯一的儿子,作为家里的独苗,被家人宠坏了,在京城也是经常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楚蔷退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她并不着急走,她还要听一听楚妗绝望的哭喊声。
楚妗见郝剑渐渐逼近,她撑着墙,假装困难地站起身,脸上挂着惶恐,她低声喊道:“你,你别过来!小心,小心我喊人了!”
郝剑眯起小眼睛,猥琐的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楚妗表面上很是慌张,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随手抓了东西就往郝剑身上砸,郝剑也不急,躲来躲去,脸上挂着笑意,有反抗才有趣儿啊!
楚蔷站在门外,听着屋内杂乱的声音,眼底满是快意,砸吧,越是挣扎越是让她心情舒畅!
楚妗走到角落里,佯装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地,郝剑遗憾的摇了摇头,“真可惜,你跑不动了。没关系,我们接下来做些有趣儿的事,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快活似神仙!”
郝剑一边说着,眼神直直往楚妗纤细的腰身和鼓囊囊的胸口扫去,他往前走了几步,手径直伸向楚妗。
“砰!”
楚妗豁然扬起手,将身后的大花瓶狠狠地砸向郝剑,郝剑神色一滞,不可置信地指着楚妗,“你……”
楚妗扬起手,将剩下的半截花瓶也砸过去,郝剑不甘心的闭上眼,轰然倒地。
楚妗惊慌不已,蓦地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小侯爷?”
楚蔷在外面轻声唤道,怎么没动静了?
楚妗的心提了起来,紧紧盯着门。
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一道俊美无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眉目清隽,眉梢微垂,似笑非笑,平白生出一抹慵懒,只是一双眼里带着暴戾与怒意,让人背脊生凉。
楚妗一见他,蓦地扑到他身前,一直隐忍的愤怒和害怕像是找到了出口,汹涌而至,哽咽的喊了一声“先生”
。
顾沉宴见她小脸煞白,嘴唇颤抖,眼里满害怕,呜呜咽咽地躲在他怀里,整颗心都像是被揪在了一起,生生的疼。
他在宫里眼线颇多,本就不放心她,于是派了人时刻关注她,他当时在宴会上听到宫人禀报她的消息,他恨不得将妄图玷污她的郝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楚妗的背,无声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