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宛白一怔,忽然放声大笑“莫鸢儿,当年王爷就被你动听的声音给迷住了,想不到生出的女儿竟是个哑巴,这是不是报应呢?”
她笑得花枝乱颤,髻上的金饰狂闪灼目。
“哑巴……好,就打得她说话为止!”
、
太监高高举起半尺宽的板子……
“慢,”
白眼仁急忙插了句“小心点,别‘一下子’打死了!”
、
锦儿死死瞪着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只恨目光不能杀人。曾有那么一瞬,她想说出实情,可是会有人信吗?无证无据,除非苏玲珑亲口承认,可是苏玲珑现在在哪?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的目的应并非只为这一块玉佩。那恨不能斩草除根杀之而后快的邪念在强忍了三年之后终于在今日得了机会以凌厉之势破土而出,呼啸而来……
板子扬起,遮蔽日光,裹着肃杀之气劈风而落……
忽然一声厉喊砸到耳际,一个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记闷响,那是木板与皮肉的撞击……
睁开眼睛,只见莫鸢儿咬牙将她护在身下,冷汗瞬间湿了惨白的脸,却强挣着跪倒,颤声道“王妃,那玉佩不是锦儿偷的,是郡主送的……”
“大胆,你竟然敢污蔑郡主?”
白眼儿不待主子言就直接命令那太监将莫鸢儿一并处置。
“真的是郡主,世子也在场,王妃可以请人对质……”
莫鸢儿挣扎道。
“竟然还牵扯到世子头上,莫鸢儿,你好大胆!”
、白眼仁的气焰竟然比章宛白还高三分。
“王妃就是打死我们母女,事实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况且让年幼的世子和郡主就这么背上两条冤死的人命……人心向背,自有黑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莫鸢儿的声音几近凄厉。
“你作奸犯科在先,竟然还敢下诅咒?”
“如果此事与世子、郡主无关,为什么不请来问个清楚?你到底在怕什么?”
莫鸢儿的目光完全屏蔽了白眼仁,只盯着章宛白。
她散乱的碎飘在鬓边,拂过苍白的面颊,拂过如水的双眸,长睫却一瞬不瞬,霎时凝成这个飒冷秋季中一缕震慑心魂的惊艳。
“莫鸢儿,几年不见,你的口齿倒愈伶俐了,可惜被囚在这只能看见天日的后院过了这么多年。我真奇怪你为什么不死呢?你大概忘了,你不过是个只会唱歌跳舞以色事人的贱货!你以为王爷还记得你?会让你重拾恩宠?”
章宛白抖了抖宽大的袍袖,俯下身子,流苏灿灿,轻扫莫鸢儿的际“你做梦!”
、
莫鸢儿出乎意料的镇静,只定定的望着她,唇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章宛白大怒“既然你喜欢做梦,不如一直做下去吧!来人……”
太监立刻将莫鸢儿按倒在地。
“如果谎言能维持一世,那么说谎者一定要付出比谎言造成的恶果更惨重百倍的代价。章宛白,我愿你一世‘好梦’!”
、
“妖女,你以为现如今你还可以用这些个雕虫小技来恫吓本宫?”
章宛白怒极,立即命令太监行刑“先把她那双眼珠子给我挖出来,看她还怎么迷惑男人……”
“母妃……”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