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所有人都是这个开场白。”
安叙哼笑道,“说‘他先打我的’也没什么用,是吧?”
“马南先生已经向我说明了状况,对于违反规定者,同级生也可以给与适当惩戒。他指控你蔑视课堂,蔑视教师,犯下谎言之罪,你是否承认?”
“我还是那句话,我逃了课,没做作业,但没说谎。”
安叙光棍地说,“我不认字。”
玛丽抬起了眉毛,望着胆敢对她说这种瞎话的人。玛丽嬷嬷是整个学院的戒律长老,有权裁定并施加惩罚。她居然敢在她面前重复谎言?
“苏利文的大小姐不认字?”
玛丽冷哼一声,裁决道,“蔑视课堂,蔑视教师,口出谎言,攻击同学!你应领二十藤鞭,抄写悔罪经百遍,忏悔之前,不得重归课堂。”
“奇怪,你们都说过我杀了全家了,难道这就没有惩罚?”
安叙歪着头问,“还是说被送到这里,看着你们就是惩罚了?”
“正午,在广场上由我亲自处刑。”
玛丽嬷嬷冷酷地说。
若非学院长亲自关照,这个罪人开始就不会被送进这里。玛丽憎恶地想,叫我看,她就该被烈火净化。
第二天清晨,安叙被捆绑在柱子上,脱掉上衣露出脊背。广场的高台下面都是人,穿着黑色调的袍子,看过去黑压压一片。看起来无论什么年代,尤其是缺乏娱乐的地方,处刑都能吸引来好多观众。
把小姑娘脱到半luo打,不觉得会污染年轻人的心灵吗?她心不在焉地想。话说那些穿白袍子的人到哪里去了?
安叙扫视台下,年纪小一些的学生全都移开了目光。那双极浅的金色眼眸在阳光下近乎无色,在它们的主人将要受刑时依然如此漠然,像一头狮子扫视秃鹫。
“安娜。苏利文,这名alpha蔑视福音的传播者……”
玛丽开始宣读罪状。
对哦,我是个alpha!安叙恍然大悟,想起了被自己忘到不知哪里的abo设定。所以赤个上身就和夏天光着膀子乱逛的汉子一样,完全不用担心啦?反而是“小姑娘”
需要遮着眼睛尖叫跑走?那些穿着白色修女服的人就是这里的“小姑娘”
,也就是omega们?
安叙霍然开朗,终于产生了一种性别改变的实感。这里不是正常世界,也不是女尊,性别认知特别困难。下面多出来的肉基本不影响生活,病怏怏的身体完全没到饱暖思□□的阶段;洗手间和浴室都有隔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没什么特殊提醒——现在想来,在这种严格的宗教学校,omega们都在不同区域生活吧,也难怪看不到omega专用厕所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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