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也不确定。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在snd的路真的走到尽头了。
今夜天阴,左正谊低着头走路,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目的地,他人还是呆呆的,撞到纪决身上也不知道停。
纪决顺势搂住他,抬手摸向他的额头:“你烧了?”
“没事,我吃药了。”
左正谊低声应了句,趴在纪决的肩膀上不肯再抬头,像只撒娇的鸵鸟。
纪决道:“早知道烧就不叫你出来了,小心吹风。”
说罢敞开大衣,把左正谊裹进自己的衣襟里,然后将大衣上自带的装饰性腰带扯到左正谊背后,系了个结。
“……”
他的衣服足够宽大,但装两个人还是很挤,左正谊被紧紧地系在他怀里动不了,呆了下问:“你干吗啊?”
“暖和。”
纪决说,“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
“想了。”
“真的?”
“嗯。”
人在生病的时候比平时更脆弱,从左正谊的声音就听得出来。他回抱住纪决的腰,嗓音轻而模糊,不好意思太大声似的,悄悄地说:“纪决,我好像只有你了。”
“……”
纪决微微愣了下。
左正谊说:“要不我就去蝎子吧,怎么样?”
“好是好。”
纪决抬起他的脸,亲了他一口,“但如果你是为了我才这样选,我怕万一以后蝎子达不到你的期望,你会后悔。”
左正谊却说:“我没有期望了,去哪儿不一样?”
“……”
纪决似乎对这句话不认同,但知道他是被snd伤透了心才会这样说,便没有反驳,只抱着他。
左正谊的身体像个火炉,嘴唇却是凉的。
他的手臂被困在纪决的衣服里,动不了,要想主动亲纪决的话,只能稍稍踮起脚尖——虽然他们的身高差得并不太多。
左正谊这么做了。
但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把纪决的怀抱当成目前全世界仅存的可供他放肆的地盘,不在乎纪决是否会被他下的蛊毒死,迷迷糊糊地吻住后者的嘴唇。
接吻是情绪无声的倾诉。
他亲着纪决,心里想着最近的事,趁着烧心事也藏不住,一股脑倒给纪决。
他说:“现在这些支持我的人,等我离开snd的那天,会恨死我吧?……我一直以为我是电竞圈最幸运的选手,连骂都没挨过几句,原来是时候还没到。”
不等纪决开口,他又抢先说:“但我不在乎,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