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这次的合同是阿拉斯加航线,终点港在阿拉斯加州的府,朱诺港。按原定计划,她应该下了邮轮后,从朱诺坐飞机前往西雅图,再从西雅图转回国内江州市。
但因为连煋和竹响在白令海淘金,她便直接从朱诺坐上?前往白令海海岸的诺姆机场。一下飞机,坐车驱向诺姆港口?,到达港口?时,连煋和竹响开着快艇在等她了。
一面五彩缤纷的旗帜被连煋握在手中摇晃,旗面随风翻飞,醒目灿然。
竹响翘起二郎腿,坐在码头?的石墩,歪头?和竹响通电话?,“你过来就看?到了,18号泊位这里,连煋拿着一张彩旗在那儿摇呢,你一过来就能看?到了。”
司机只送尤舒到码头?入口?,尤舒下车,拉着行李箱一路走过来,四处找18号泊位,这里人很少,大多是外地来的淘金者。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出海淘金了,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尤舒找了二十来分钟,才看?到远处飞扬的彩旗。
连煋眼睛尖,远远就看?到穿着棕色羽绒服的尤舒,旗杆一扔,跃下石墩,放大嗓门喊道?:“尤舒,尤舒!我们在这里,这里!”
尤舒也看?到了她,朝她挥手,“来了,我马上?过去!”
连煋欢欣雀跃跑去帮她拉行李箱,尤舒是她失忆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两人在宿舍同吃同住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感情偏于致密亲昵。对于竹响,连煋是抱有不谋而合的相?见恨晚,于尤舒,则是细水长流的惺惺相?惜。
一个多月没见着尤舒了,分外想念,连煋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挽住她的手臂,“我还以为你走完地中海航线就回家?了,结果又来阿拉斯加了,这一天天也不休息,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还好了,这两个航线都是短途,也没有多累。”
尤舒握住行李箱拉杆,“还是我来拉吧,看?你冻成这个样子。”
“没事儿?,一点儿?也不冷。”
竹响也跑了过来,一把夺过尤舒的行李箱就跑,催她们道?:“快快快,时了,等会儿?他们要来收停泊费了,我们先走。”
“好,快点快点。”
连煋拉着尤舒小跑起来,“上?了快艇咱们再聊。”
竹响先跳上?快艇,叫连煋把行李箱提起来给她,她在底下接住,让连煋和尤舒赶紧跳下。
她火烧眉毛地套上?救生衣,按下按钮,降下机头?,插上?安全扣和钥匙,挂上?空档打火,对连煋喊话?,“连煋,快去解开缆绳。”
连煋探过身子解开艇侧的缆绳,收回船上?,远处穿着黄马甲的收费员朝这边走来了。
竹响十万火急地挂上?倒档,驶离泊位,舵角回正后,换为前进挡,直接将油门打到底开出去,度提得太快,连煋和尤舒没稳住,两人一块儿?栽倒在舱内。
已?经跑到栈道?的收费员指着她们骂了几句,无奈地转身走了。
竹响依旧是油门打到底,话?语夹在呼啸风声中,“还好跑得快,就时不到十分钟,还想多收我五十美刀,太坑了。”
没得到回应,她扭头?一看?,连煋和尤舒双双摔到,和行李箱栽成一团,又催道?:“你俩没事吧,快起来,把救生衣穿上?,安全要紧。”
连煋先爬起来,坐在甲板上?,扶着围栏,穿上?救生衣,又把另一件救生衣塞给尤舒,“尤舒,你也快穿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