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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性格无比温柔,小区的阿姨们都喜欢和她聊天,因为她总是笑微微的,从不会把话乱传。我的脾气这样坏,到现在还有许多阿姨照顾我,不能不说是托了她的福。

我们一家虽然清贫,可是每天都笑声满满。

我从窗户看向外面,七年前我和弟弟栽下的树苗已经长到了二楼,一棵大大的枝桠伸到阳台里,树梢的新绿若隐若现。

我靠在阳台门口长长叹息,这些年自己都做了什么?花都养死了,自己成了一个废物,除了混吃等死别无他用。我甚至想一辈子缩在自己的壳里,不用相亲,不用嫁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死去。

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是,我是多么憎恨自己的懦弱,憎恨自己的一无是处,恨到……想杀了自己。

这时,他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大声道:“懒猪,快去打水,我栽好了!”

“欠扁,敢骂我!”

我嘟囔着去打了水来,不知不觉露出微笑,他不但让这间屋子重新热闹起来,连心里空的那块也渐渐被他填满。我慢慢走到他身后,他正蹲着整理花盆里的泥土。我忆起当年和父亲的游戏,吃吃一笑,猛地扑到他背上,他反射般起身,随手往后一挡,动作非常流畅地把我打飞在地。

我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泪水在眼眶里翻滚,破口大骂,“臭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玩一下都不行!”

他紧抿着嘴,笑得眼角几乎飞入发鬓。我那惊天动地的狮子吼又起,“笑什么笑,还不快来扶我起来!”

从那几乎挪位的五官来看,他忍笑忍得很辛苦。见我又要吼人,他连忙把手上的泥土在身上擦了擦,把我抱上沙发。

屁股刚挨到沙发,我又疼得惊天动地叫了起来,他五官挪了回来,眉头紧蹙,手足无措地围着我团团转,转了一会竟进房间去了。

“这个没良心的坏蛋!”

我恨恨地骂,开始算计怎么报复这头大笨熊,别说我小心眼,都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因为女人是最记仇的。我正在哇哇乱叫,只感觉身下一凉,一回头,那头无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红花油,我回头一看,那在家穿的休闲短裤已经褪、褪、褪到……

“色狼!”

我屁股也不痛了,把短裤拉上来,朝他劈头盖脸打去。他扣住我的双手,闷闷道:“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搞不清状况的犟驴子!”

我暗骂不已,看着他一脸肃然,还有那无辜的眼神,我投降了,开始谆谆诱导,“在我们这个时代,女人是可以嫁许多男人,如果不相爱可以离婚,咳……就是休夫,即使你看光了我的身体或者跟我……咳……可不可以当我没说过这句,你还是不用和我结婚,不用负责!”

看着他满脸呆滞,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电视,“如果没有常识,一定要多看电视!电视是个宝,什么都能学到,以后你多看现代剧家庭伦理剧,从早看到晚都行,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不禁后悔,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些天我租了不少明朝的连续剧给他看,一边听他不停批判,从中找出自己笔下的漏洞。看来自己的教育方向不对,应该让他快些适应这里的环境。

“我看了很多,还是不理解,女人怎么能随便休夫!”

他闷闷不乐道,“还有,女人怎么能穿这么少出门呢,这不是引诱男人吗?”

我看看身上的背心短裤,头顶冒烟,飞起一脚,没碰到他之前就跌了下去,还是极其不雅的平沙落雁式,疼得我一腔热泪向地板流。

这没义气的家伙当场笑到捶地,什么世道!

谁把我的冰山帅哥还给我!

晚上,他很早就进了厨房,煮出一锅真正的米饭,做了真正的葱花蛋和土豆丝,还有大白菜。

吃完饭,我撑得躺在沙发上起不来,他坐在我前面的地上看电视,不时皱眉或者大笑。

看着他上午刚剪的几乎贴着头皮的短发,我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想摸他后面若隐若现的青色。

手还没摸到,他下意识地回手,准备来个过肩摔,刚碰到我的手,又浑身一震,赶快缩回,规规矩矩坐着看电视。

我终于摸到了,那头发很扎手,刺得我的手指微微地疼。

一直疼到心里。

恍然间,我仿佛回到七年前那个傍晚,电视里有个歌手正用沙哑的声音唱歌,弟弟坐在我前面,他刚剪的头发也是这样扎手,父母亲在厨房忙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那时候,我以为这样的幸福能永远。

我咬住自己的手掌,不想让哭声爆发。

他慢慢回头,剑眉一拧,又缓缓松开,把我的手掌拿出来,沉默着,把我抱进怀中。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我忘记克制汹涌的情绪,放任自己被悲伤淹没,只是在心中喃喃自语:“就这一次,下次不会了,一定没有下次。我知道,我明白……”

惊天动地的宣泄后,七年来,我第一次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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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相亲原来是很危险的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熊无意以“乱七八糟”

四个字结束现代婚姻家庭关系的学习,转战现代职场研究,誓要证明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从此,看报纸上的招聘就成了他最大的乐趣,也成了我最烦恼的事情,要知道,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很多职位的名称连我都闻所未闻。

不过,不管什么职位,一般都有学历要求,经过我的解释,熊无意终于认清形式,不再研究诸多诡异的职位名称,专门找保安保镖或者武术教习之类,搜索范围一缩小,工作就成了大海捞针,他翻了几天报纸也没找到合适的。

我佩服他的沉得住气和用心良苦,即使希望渺茫,他总是将报纸研究到底,连通缉犯那栏也不放过,还一本正经告诉我,在他们那里,习武者经常会帮官府捉些盗匪之流换取银两。

他在这里还没有身份,如何出去工作,我不忍心提醒他,再次打击他的积极性。左思右想,我记起一个门道多多的高中同学鬼见愁,连忙翻出同学录找到他的电话,他接到电话颇有些诧异,却仍然半句话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下来,又告诉我几个随时可以联系他和同学的电话,让我有事尽管开口。

鬼见愁约好第二天一早来拿相片,我好说歹说才骗得熊无意照了相,正口干舌燥,奄奄一息地在沙发上挺尸,而刚才那个抵死不配合的家伙正拿着自己的照片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一边啧啧称叹:“真神奇,完全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我翻翻白眼,为了干涸的口水着想,决定不告诉他这个过于复杂的问题。他自顾自得意一阵,从书柜里拿出装着我傻笑照的镜框,捣鼓一气后,将他的照片和我的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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