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无论苏诚骞找谁,皆是闭不见面。即便是递上了银子,对方也是冷着脸不去接,劝着他为自己的前程着想。
上上下下跑了一圈儿,竟是将闭门羹吃了个饱。
苏诚骞疑惑,宁安不就是成了外室而已,还真能上天了不成?最后归根结底于韩氏平日仗着女儿嚣张,惹了不少人,便有些人从中作梗。
几日之后,才传出来韩氏欲谋害嫡女,罪证确凿。
苏诚骞知道了后,一甩袖,便不再去管。
苏玉心一心盼着宫外的好消息传来,谁知两三日之后,没得到好消息,却是得到了韩氏被抓进大理寺,任凭父亲使了浑身的劲儿也不得半点门路。
苏玉心这才急了,也顾不上如今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急忙更了衣就往御书房去。
遇上遇着德妃,德妃本就是宅邸的老人,后宫中除了皇后,便是她位份最高,身边附庸的妃子也不少。
本就看苏才人不顺眼,仗着自己有孕,三番两次将皇上留在春澜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大剌剌往御前去,难不成是要独宠不成?
德妃眉眼一凛,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训斥。
宫中的女人自然不会说那些粗话,只是拐弯抹角的冷嘲热讽,直直往心里扎,有位份压着,还不能吱声,只能乖乖听着。
玉才人也只能白着脸听着她教训,憋着一泡泪也不敢哭出来,直到德妃说的累了,才将她赶了回去。
自打进宫以来一直倍受宠爱,皇后也未曾说过几句重话,今日她为彰显恩宠,还特地带了不少人,却被当众给了个没脸。
回到春澜苑趴在床上哭了一通,好半天才止住,只能让人等在御书房外,今日高低得将皇上请来。
沈言酌见着春澜苑的宫人,自然也知道为着什么,半眯着眸子听内侍回禀了半天,也就顺势去了玉才人那儿。
刚踏进殿里,苏玉心就扑了上来,殷殷切切的说着自己今日不过是思念皇上,就被德妃训了回来。
沈言酌不冷不热的安慰了几句,这才听她又道:“嫔妾母亲不知因为什么被抓进大理寺,但母亲为人和善,断不能做出枉顾律法之事,且母亲身子本就不好,还请皇上开恩,救救母亲。”
沈言酌手松松的搭在苏玉心肩头,淡淡道:“你可知你母亲冒犯亡者遗骸,还欲取人性命。”
眼底一片寒凉,如今因着孩子,还有她伺候他的情分,倒是愿意念及一些,但若她不知分寸,也就没必要了。
“定是别人冤枉母亲,母亲在苏家多年一直安分守己,怎能做出那样的事?皇上·····”
苏玉心这边极力为母亲辩解,即便罪证确凿,但看着她还怀着孩子的份上,料想皇上也狠不下心。
“玉才人!”
沈言酌双眉一拧,冷冷斥道。
“皇上!这几日嫔妾日夜忧思母亲,食不下咽,臣妾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不利皇子。”
苏玉心情真意切的说着。
本以为皇上会心软,谁知一道冰冷到极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苏玉心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看着沈言酌。
“苏才人胆子不小!敢以皇嗣威胁朕!”
沈言酌震怒,握住桌上的茶杯就摔在她脚边,“依朕看,玉才人仍是年轻,恐无法承担抚养皇嗣之责,需另择良母才是!”
“皇上,不要啊皇上!您答应嫔妾······”
“不想如此你就安分些。朕或可考虑一二!”
沈言酌冷冷一声,甩袖离开。徒留苏玉心一人瘫坐在地上,睁着双眼,哭也哭不出声。
“小主,小主糊涂啊。”
秋彤在沈言酌走后才将她扶了起来,“如今皇嗣才是最重要的,平安产下皇嗣,留在身边,何愁恩宠?有了恩宠,夫人、苏家才能得小主庇佑。如今小主怀着身孕,皇上为皇嗣着想,想来也不会立刻落夫人,待小主生产之后,皇上龙心大悦,夫人定然无恙。”
苏玉心一听,忽然间清醒过来。
是啊,以前只觉得母亲能为她处理掉苏宁安,很是重要。可帝王的恩宠才是第一要紧的!
有了皇子,有了恩宠,她怕什么呢?到时定能让母亲安然无恙。
又想起皇上方才所言,母亲说不定已经得手,那就更不怕了。
如此想着,苏玉心擦了擦眼泪,“倒是本主关心则乱。秋彤,赶紧去请太医来,本主要确保龙胎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