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婕妤这香囊真是精致,本宫可否瞧瞧?”
九月十五,又是向皇后请安的日子,苏宁安腰间坠着芙蓉花香囊,淡淡的荷花香萦绕周身,甚是雅致。
看了看自己的腰间,拆了下来递给桃儿,“臣妾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里面装的是芙蓉花?”
皇后拿到鼻下闻了闻,“将这带在身上,倒是省去了香粉香膏了。”
兰妃瞧了瞧,“没想到昭婕妤竟有这样的绣工,可真是连宫中的绣娘也比不上。”
稍微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本宫本想麻烦昭婕妤多绣几个,只是怕累坏了你,皇上可要心疼了。也不知昭婕妤这绣法能不能教给本宫的婢女?”
乐婕妤也接过荷包瞧了瞧,“不如昭婕妤教教我怎么绣,我来多绣几个?”
宁美人看了眼乐婕妤,“乐婕妤的绣功满长安城谁不知道?当年在府中,可是气走好几个绣娘。”
此话一出,堂上掠过一阵轻笑,就连德妃和许美人也捂着唇。
苏宁安看着乐婕妤被笑得羞臊,开口道:“这荷包不难,只是绣法麻烦些,乐婕妤真想学?”
乐婕妤本是随口一说,但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倒让她被架在了火上。点了点头,“自然!以前那是不想学,但打定主意要学,很快就能学好。”
苏宁安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臣妾可以教乐婕妤,到时让乐婕妤一人绣一个。”
“这敢情好,本宫就等着乐婕妤的芙蓉荷包了。”
皇后将茶盏放下,笑道。
就这样,往后的日子里,不是苏宁安去乐婕妤那儿,就是乐婕妤来她这儿,一来二去的,绣线没少多少,两人反而更为熟稔了起来。
这一日,苏宁安早早的从乐婕妤处回来,只因乐婕妤再一次将指尖扎得像芝麻烧饼一般,着脾气再也不肯碰针线。
苏宁安只好让人给她上了药,又同她喝了半盏茶,浅用了些点心,这才离开。
带着翠竹刚回棠梨宫,便见着安礼在寝殿外候着,郑嬷嬷和莺儿皆候在外殿。
“娘娘,皇上来了,在等您。”
苏宁安点了点头,便叫翠竹同她们一起候在外殿。
刚绕过屏风,就见着沈言酌斜斜的倚靠在窗边长榻上,手握书卷,手边一盏清茶还在冒着热气,听见她的脚步声歪了歪头,向她伸出手,嗓中带笑,“安安,过来。”
苏宁安浅笑着将手放进他掌中,惊呼一声被他拽进怀中。
“这么早,皇上怎么来了?”
沈言酌拔掉她间碍事的步摇,丢在一旁,“朕今儿新得了一匹马,通身似雪,在阳光下白得光,朕带你去骑马可好?”
苏宁安眼睛一亮,骑马?她还没骑过呢!
“可以吗?太后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